周淮生在林知绎唇上印个吻,“是。”
“阿淮,”林知绎突然起身,他跨坐在周淮生腰上,捧着周淮生脸,问:“下辈子还和结婚好不好?”
周淮生笑着回答:“好。”
卷卷睡完午觉揉着眼睛出来,从栏杆间隙里看到沙发上抱在起两个人,他连忙穿好小拖鞋,噔噔噔跑下楼,冲到林知绎怀
他自幼父母双亡,在偏僻村子里长大,从来不觉得孤独伤人,可是遇见林知绎之后,被需要被爱过之后,孤独忽然变得如影随形,周遭热闹就像刺样扎到他心里,密密麻麻地疼。
他翻出林知绎那张字条。
——阿淮,们结婚好不好?
他幻想着如果他当时说“好”,会不会命运轨迹就会因此改变,他们故事就不会是这个结局。
当然他不知道城市另边林知绎,正带着缺两年记忆躯壳茫然地活着,出院林知绎变回鼎胜少东家,过着西装革履众人簇拥生活,但他会失眠,会在夜深人静时候忽然想要流泪,看到小孩子会心痛,在发情期时候会莫名想钻进某个人怀抱,当然他不知道原因。
周淮生都感觉不到什重量,他从四斤不到小怪物变成现在白嫩团子,周淮生记得他成长过程中每个变化。
他在天天地长大,会自己翻身、会笑、会咿咿呀呀、长小乳牙、会自己抱住奶瓶、会从床头爬到床尾……直到现在会喊爸爸。
太多值得纪念瞬间。
周淮生无数次感叹生命神奇。
卷卷乖乖地坐在他怀里,周淮生觉得他世界都被填满,此生足矣。
很多年后,林知绎躺在周淮生怀里,和他同回忆起当年经历,听完周淮生话,林知绎抹把眼泪,搂住周淮生脖子,整个人趴在周淮生身上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如果当时陪在你身边就好。”
周淮生亲亲他脸颊:“这不是你错,知绎,不要自责。”
“可是好遗憾,缺席那两年时光,也很想看着卷卷长大,”林知绎沮丧地说:“明明可以很早很早就听到他喊小爸爸,他更小时候定更可爱,抱在怀里定软绵绵。”
周淮生笑笑,“白天不醒夜里不睡时候还可爱吗?”
林知绎撅起嘴,“可爱,而且如果在,他就不会哭。”
唯缺憾是林知绎,某天他把卷卷放在家里,自己出去接两个远单,再回来时候发现卷卷不在小床里,他心里咯噔下,强作镇定地四处寻找,最后在衣柜那叠林知绎旧衣服里找到蜷缩着卷卷。
那些衣服已经没味道,但还是吸引着卷卷。
他们都用各自方式想念着林知绎。
周淮生把小家伙抱起来,翻翻那些衣服,回忆就这样突如其来涌上心头。
其实忙起来他就不会太难过,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寂寞,他把林知绎留下纸条拿出来遍遍地翻看,然后靠着回忆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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