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淮,你不要生气。”
“没有,怎会生气?”周淮生帮林知绎拿掉嘴边米粒,他还是不敢与林知绎对视,他苦笑着说:“你才是应该生气人,小傻子。”
林知绎装听不懂,他往周淮生怀里赖,说:“喜欢你,阿淮。”
周淮生沉默许久,然后继续给林知绎喂饭,没有回应。
等林知绎吃饱喝足躺在床上,歪着头去揪周淮生衣摆,“阿淮陪睡
林知绎别别扭扭地回过身来,朝周淮生伸手,周淮生迟疑几秒,才握住林知绎手,将他拉起来,林知绎睡衣是他边生气边穿上,纽扣全是乱,周淮生蹲在床边,帮林知绎重新系纽扣。
他手有意无意地碰到林知绎小腹皮肤,林知绎咬咬唇,想起昨晚荒唐来。
因为药物作用,周淮生对昨晚事记忆不深,但林知绎从头到尾都是清醒,此时他俯视着周淮生,视线从周淮生鼻梁滑到肩头,滑到胸膛,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重映,林知绎脸颊不禁开始发烫。
周淮生还挺厉害,虽然林知绎也没有参照,但他就是觉得周淮生很厉害。
他阿淮比任何人都厉害。
做好饭,林知绎也不吃,就躺在床上呆呆地拨弄着周淮生之前给他买小熊玩偶,他内心也在煎熬,周淮生和他亲密接触就如临大敌,事情发生之后第反应就是去买药,怕他怀孕。
看来周淮生对他真只有责任。
即使有爱,也不是情侣之间爱,周淮生对他只有保护欲,没有占有欲。
好几次他在酒吧外和盛家晖说话,都看到周淮生站在门口,目光停留在他和盛家晖身上,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过来,可最后周淮生都选择回身进酒吧。
林知绎几乎能想象到,如果没有昨晚,周淮生定会想尽办法帮他找到家人,然后独自离去,联系方式都不会留,他会回到雁蒙村,继续在村诊所里帮忙,像他和林知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样。
想着想着,他脚就不自觉地搭在周淮生膝盖上。
周淮生动作僵住,林知绎瞬间烧红脸,好不容易积攒和好勇气全盘消散,他缩回到被子里,再也不肯出来吃饭。
夜里肚子叫唤得厉害,他不好意思开口,还是客厅周淮生听到他翻来覆去,默不作声地起来去厨房热饭,送到床边喂他。
林知绎眼睛眨不眨,盯着周淮生看,他问:“阿淮,你在想什?”
周淮生摇摇头。
周淮生自卑不止是对自身条件无能为力,最重要是,他不相信他值得被爱,他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低等,他不吝啬付出,但害怕索取,个没有父母、独自长大人,连“被爱”是种什感觉都不知道,如何奢谈相爱?
林知绎如果告诉周淮生他恢复心智,而且昨晚事是他主动,就是为让关系变质,为再也不分开。
周淮生定会恨死他。
他不敢说。
“知绎,吃点饭好不好?”周淮生站在床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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