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卷摇摇头,又搂紧周淮生脖子,周淮生于是抱着他走到楼梯处,卷卷伸长脖子往下看,却怎也看不到林知绎身影,他难过地红眼圈。
大概是来自本能信息素吸引,周淮生用脸颊碰碰卷卷额头,安慰道:“乖。”
卷卷还不怎会说话,表达不清楚,只个劲地说:“要……要……”
“可是他不要你啊,”周淮生轻声说,他低头对卷卷露出笑容,哄道:“们回家吧,卷卷,爸爸给你做好吃。”
“抱歉,”周淮生往前走步,把孩子挡在身后,对林知绎说:“您昨天花多少钱?赔给您。”
“千三。”林知绎随口说。
周淮生怔怔,然后低头翻看自己钱夹,发现不够后,又赶忙掏出手机,“这边只有七百多现金,剩下可以微信转账吗?”
旁边孩子仰着头,目光直愣愣地停在林知绎脸上。
林知绎压下无名火,撂下句“算”,然后转身离开。
查结果怎样?严重吗?”
他声音很温和,说话总是不急不躁,这倒衬得林知绎情绪起伏不平。
林知绎从小到大都是最为冷静自持那个,在任何个集体里,他都是做决策主心骨,从来没有被这种难以名状烦躁感侵袭过,他明明是来救孩子,却显得像是为那点蝇头小钱,几次三番找机会靠近周淮生样。
胸口很闷,喘不过气来。
低头,那孩子正怯怯地看着他。
周淮生追两步,没能追上,又顾及孩子和药,便没有再争取。
孩子看见林知绎头也不回地走,委屈巴巴地望着周淮生,“爸爸……”
“卷卷怎?”周淮生回身把他抱到怀里。
卷卷没有回答,他执拗地偏着头,盯着楼梯方向,可林知绎没有出现。
“们回家吧,好不好?”周淮生说。
林知绎不习惯和小孩子靠这近,他霍然起身。
“是很严重吗?怎今天又来医院?”周淮生问。
林知绎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个孩子。
“手怎?”周淮生又问。
“关你什事?”林知绎不耐烦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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