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处理和他母亲关系,也没有精力去安抚他情绪,他刚接手柏雅那段时间躁郁症发作,脾气很坏,情绪很不稳定,在他身边很压抑。”
“那现在呢?他不是还有躁郁症吗?不想你以后受苦。”
钟晔沉默良久,不知道该如何措辞,但感觉到姚艳整理衣服手突然停下来,钟晔疑惑地问:“怎?”
“没、没什,”姚艳咳两声,然后把衣服放进衣柜,说:“刚刚有只鸟停在窗户外面。”
“哦。”
“她身体还好吗?”
“说话走路都没什问题,但你没看见她脸,就这几年,陆粤真是老二十岁不止,脸上都是皱纹,头发也白,你想想她之前多美啊,保养得看起来跟三十出头样,那完美女强人,现在诶……”
钟晔心口锐痛,但也没法把这种痛转化成负罪感强压在自己身上,只能说造物弄人,他想到牢里钟家明。
他坐在床边,手里捏着铅笔转两圈,忽然问:“妈,你后悔结婚吗?”
“后悔,”姚艳脱口而出,但是摸摸手里深色毛衣,她又叹气道:“但是有你,也算是份安慰吧。”
钟晔刚吃完早饭,就迎来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。
好消息是医生说他这个星期恢复得很好,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,视力估计要三到六个月才能恢复。
坏消息是今天陆粤来医院,但在门口碰上姚艳,姚艳护犊心切,差点吵架,硬是没让陆粤进来,钟晔知道之后有些震惊,问姚艳:“妈,你怎敢和她硬碰硬?”
姚艳帮钟晔叠着衣服,“有什不敢?前几年见她受伤可怜,又感恩她对照拂,她怎发脾气都忍下来,现在越想越气。”
“她就是迁怒于。”
姚艳看着陆谨承离开落寞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钟晔把铅
“如果……如果和陆谨承在起,你会不同意吗?”
钟晔等很久也没有等到姚艳回答,他以为姚艳会勃然大怒,正准备说些什来转移话题,姚艳却开口:“想拦也拦不住啊,这几年让你洗标记,嘴皮子都快说破,你理过吗?这阵子他天天来,你脸色天比天红润,你以为看不出来?”
钟晔大窘。
“既然这喜欢,当初为什要分手?”
对着陆谨承,钟晔能用发泄情绪方式把原因说出来,但当着姚艳面,钟晔说不出口,因为他和姚艳并不是能坦诚相对关系,在他十八岁最迷茫最无助时光里,他母亲给他只有压力和令人窒息爱。
“凭什?做错事人是严栩。”
“严栩现在在国外被陆谨承舅舅整得不轻,陆谨承说他几年前找人把严栩打顿,骨折住院就住半年。”
“罪有应得,死都不可惜,”姚艳啐声,连带着咒骂:“你爸也是活该,都不是好东西!”
“他妈说什?”
“说陆谨承已经有门当户对谈婚论嫁对象,过去事情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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