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,摇头说:“不行。”
其实钟晔信息素香水在第四年就用光。
他还是很爱钟晔。
最初悸动可能是源于信息素吧,他承认,但爱也相伴而生,他最孤独那段时间,是钟晔怀抱、钟晔酒窝还有钟晔做饭菜,在点点温暖他,爱上个朝夕相处人是很容易事,他不明白为什所有人都要将这两件事割裂开,把他感情简单归进信息素契合,包括钟晔。
宋燃秋说钟晔没有被眼伤打倒,他没有崩溃也没有难过,反而积极乐观地重新开始画画。
*
司机把车停在市立医院门口,他试探着说:“陆总,夫人让您回去吃饭。”
陆谨承坐在后座,动不动地望着远处住院部大楼,司机又壮着胆子问:“陆总,您昨天不是说不会再过来吗?”
手机振动许久,陆谨承也没有要接意思。
又过会儿,陆谨承看到个男人扶着自己怀孕妻子走进医院,男人穿着朴素,甚至算得上寒酸,可两个人看起来十分恩爱,说说笑笑地手牵手走进去。
宋燃秋送来东西,他就拉起小桌板开始摸索着画画。
他动作生疏又急切,因为看不见,他每画笔就得用指尖沿着铅笔痕迹滑到线条末尾,再小心翼翼地往下画。
宋燃秋皱眉,钟晔却冲他笑,“谢谢你宋老师,快回去吧,明天几点飞机?”
“十点。”
“好,”钟晔朝着宋燃秋方向摆摆手,“你不用担心,就慢慢等着出院,等好之后立即回去干活。”
陆谨承觉得不对劲。
不管再怎成长,陆谨承觉得钟晔有点不会变,他遇到事情第反应,应该是逃避,是害怕。
钟晔并不软弱,他能吃苦能抗事,但
陆谨承曾经幻想过类似画面。
他真很讨厌小孩,但如果有个迷你钟晔,他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其实求婚戒指他都准备好。
钟晔离开第三年,他开始怀疑自己真只是喜欢钟晔信息素,有次祝思喻把香水喷在自己身上,陆谨承那时有些醉,迎着味道走过去,可等看清祝思喻脸,又停住脚步。
祝思喻眯着眼,“这信息素香水还带防伪标识?不是他就不行?”
宋燃秋把姚艳拉出门外,“怎回事啊?”
“也不知道,是陆谨承告诉,他说医生说漏嘴,对,他怎会在这里,还知道小晔受伤?”
“他当然知道,病房是他订,专家也是他请。”
姚艳难以置信,宋燃秋劝道:“您也别想着阻拦,五年,两个人还是相互牵挂着,说明根本断不,他们信息素契合,老天都安排他们在起,你们做父母别掺和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姚艳抹抹眼泪,“谁说不是呢,这几年劝小晔多少次,让他去清除标记,他都不肯,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,真是什都不求,只求他平平安安,还怕他这次会崩溃,但看起来还好,这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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