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不明白严文涛意思,为什要陆谨承继承家业?那他呢?刚刚还说“开创自己事业”,是不想把晟南交给他吗?
尽管他知道严文涛可能只是随口说,但在视陆谨承如肉中刺严栩耳中,却非常不是滋味,他内心不忿完全被点燃,他感到难以置信,他上次被陆谨承打成那样,严文涛竟然还对这个继子抱有感情,还期待他能克服心理障碍。
为什那个疯子能备受关注?连向不苟言笑严文涛都亲昵地称呼他为“这孩子”,连小西昨天都还在饭桌上问:
姚艳通火只能往肚子里咽,她也不指望钟家明能收心,可钟晔还有年才高考,大概率也考不上什好大学,将来四年学费生活费又是笔开销,姚艳也想找个普通工作,陪在钟晔身边,可是以她文化程度,在富豪家里做保姆是最好选择。
王姐喊她过去打扫园子,姚艳把手机塞回到兜里,匆匆忙忙跟过去。
今晚严栩陪同他父亲严文涛起出席宴会,经过园子时他问严文涛,“爸,小粤阿姨日化公司最近效益好像不太好,您怎不去帮帮她?”
严文涛笑道:“小粤心气高,帮她,她倒会不高兴。”
“她也不怎关心您事。”严栩故作无事地说。
“妈,爸爸已经两个晚上没回家,打他电话,他就说在跑长途,但听他周围声音,很吵,应该不是在车里。”钟晔担忧地向姚艳求助。
姚艳没好气地说:“你别管他,随他在哪里鬼混,你安心学习就行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他有什好担心?你不记得你小时候带着你去麻将馆抓他事?”
“记得。”
“当初结婚时候她就和说好,生活上互相照顾,财务上泾渭分明,事业上互不相扰,看上也是她这副性子,小栩,你要和你小粤阿姨学学,作为富二代,怎才能利用好父母资源,开创自己事业。”
“是,”严栩恭恭敬敬地说,随后又提起:“谨承好像对公司这些事完全没兴趣。”
“随他。”严文涛无所谓地说。
严栩心生得意,刚要弯起嘴角,就听见严文涛说:“和你小粤阿姨聊过,谨承这孩子只是暂时性心理障碍,其实他在学校还是能正常社交,他老师同学也都很喜欢他,他将来要是想继承家业也不是问题,主要是看他自己。”
严栩笑凝滞在嘴角。
“你爸就是狗改不吃屎,别瞎想,等他把兜里钱都赌光,他就老实回家,你就安心学习,中午晚上留学校食堂吃,周末过去给你做饭。”
“不用,妈妈,自己会做。”
姚艳还想说什,但她和孩子已经很久没有温情地说过话,现在也不知如何安慰,只好沉默待之。
钟晔挂电话之后,姚艳转头打给钟家明,怒骂道:“钟家明你还是人吗?不赌钱你会死是不是?你还管不管儿子?”
“忙着呢,等会儿再打给你。”钟家明直接把电话挂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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