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告诉文副官:“你告诉钟先生,现在回去解决岳家事,会妥善解决,不会意气用事,警卫队留在这里,不会影响到他出行自由,还有……”
霍司承顿顿,像是有很多话想说,但最后也只有句:“还有,希望他好好养伤,照顾好自己,处理完手上事就回来。”
文副官问:“理事长,由转达吗?”
霍司承望向昏暗病房,缄默片刻,说:“是,麻烦你帮转达。”
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到个硬硬小盒子。
霍司承知道,这是钟息下逐客令,他缓缓站起来,受伤膝盖发出类似齿轮碰撞响声,他整个人踉跄下,但还是及时稳住,他用手撑着钟息床边,勉强站稳。
他走到窗边帮钟息拉上半窗帘,房间顿时陷入黑暗。
霍司承说:“先出去。”
他脚步迟缓地往外走。
他知道这次不是简单争吵。
霍司承抬起头,看到钟息疲惫眼睛,钟息说:“闹成这个样子,好难看。”
轻飘飘句话。
霍司承脸上陡然失血色。
钟息眼神里有种冷漠麻木,仿佛对切都无所谓,都失去兴趣,像是座没有生命冰山,或者像株厌氧型植物。
这样钟息让霍司承心里惊。
这次钟息手无力地砸在霍司承眼角。
沾满手背眼泪。
霍司承在痛哭。
钟息怔怔地望向门外。
门没有关,文副官和好几名警卫员还有医生都守在门口,他们大概都听到霍司承声音,霍司承卑微、低声下气求饶声。
他拿出来,打开盒子,看到两枚戒指。
那是他和钟息婚戒。
求婚时候他拿出这个戒指,钟息很是惊喜,因为钟息向不喜欢钻石,霍司承告诉他:“这是探测队新发现稀有
不是撒娇也不会哄哄就好,钟息是真不想再看见他,是对他彻底失望。
他不能再用死缠烂打方式去爱钟息,尽管他无比急切地希望知道他记忆已经恢复,他想让家三口回到从前。
但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想。
钟息快要喘不过气。
从今天开始,不是钟息回来,是他往钟息方向走,他想重新走进钟息心。
“息息……”
“你出去吧,想睡觉。”
钟息对霍司承悔过无动于衷,他慢慢转身,背对着霍司承躺下,将被子拉到腰间。
他后背伤看起来很严重,房间里有很刺鼻药味,他禁不起折腾,所以他闭上眼睛,不再开口,等待着睡意降临。
房间里陷入安静。
霍司承原来是多骄傲人。
他永远站在众人前面,衣装精致熨帖丝不苟,他恃才傲物,从不迎合,他是真正意义上天之骄子,但此刻,他跪伏在钟息身上,握着他手,仰望着钟息。
霍司承红着眼圈央求他:“息息,你不要把情绪憋在心里,你不要不说话。”
他再次握着钟息手。
钟息却用些力气,把手抽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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