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详细分析:“岳立泉执政十五年,各种关系盘根错节,判岳立泉,你觉得你是出于正义依法依规,但是岳立泉关系网里那些人大概率觉得你是杀鸡儆猴。”
“你怕这些人将来不服管?”
“是。”
“自有管束他们方法。”
“你在蓝岩基地那套,在老油子遍地赭石基地,未必有效。”
“下个月。”
“他那个侄子岳振洮,你打算怎处置?”
“查清他家底,”霍司承低头揉揉酸胀太阳穴,冷声道:“该判就判吧。”
“会不会太赶尽杀绝?”盛煊有所顾虑,“据解,这个岳振洮不过是有些贪财,上岳立泉道,岳立泉许他些大项目大工程,然后通过他账户勾结行贿,这个岳振洮吧,今年三十不到,听到岳立泉被捕消息已经吓得没主意,急忙到处和岳立泉撇清关系,觉得你可以不用管他。”
“有罪不罚?”
这时候盛煊赶过来。
“你怎来?”霍司承问。
“过来看看小饱,顺便看看有没有什能帮到你,”盛煊脱厚重大衣,走到窗边:“这儿温度比蓝岩高出不少,宜居倒是很宜居。”
“除风景好,没有其他优点。”
盛煊笑道:“只可惜人家不需要你评价,人家和孩子和父母在这里住得很开心。”
护着霍小饱,它紧紧盯着霍司承,等霍小饱被周斐抱起来,它又转过身朝着霍司承凶巴巴地叫两声。
周斐抱着霍小饱回家,关上门。
霍司承只觉得神经绞痛到极点,时间站都站不稳,身形晃动。
文副官走上来扶住他。
“理事长,要不先扶您回去,周医生已经来,在岛上医院。”
霍司承眉头皱起。
“说真,等
“也不是不罚,只是身份敏感,你要是把岳家两叔侄全都关进去,只会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“勾结联盟z.府*员合伙设局,光天化日之下釜底抽薪三个多亿,差点搞垮个跨海大桥工程,在你这里算‘有些贪财’?”
“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想找个更稳妥办法,既能处罚岳振洮犯罪行为,又不会引火烧身。”
“烧身?”霍司承冷笑声,“就岳立泉在看守所里那副苟延残喘样子,天天咳血,能活到下个月就不错。”
盛煊叹口气,“你这几天再想想吧,始终觉得你不能把岳家连根拔起。”
霍司承脸色晦涩难辨。
“怎?钟息还是不搭理你?”
霍司承沉默不语。
盛煊知道霍司承没怎碰过壁,此刻心里肯定压着火,于是岔开话题。
“对,岳立泉什时候判?”
霍司承望向紧闭房门。
几步之遥。
他却无法再靠近。
二十八年人生里,除母亲离世,霍司承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“失去”二字.
东升岛负责人听闻霍司承来,忙不迭腾出办公室让霍司承暂时休息,霍司承坐在办公椅里,眉心阵阵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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