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息上车之后止不住战栗发抖,旁乘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,钟息摇摇头。
车载广播里放着:联盟总督霍振临于二十九日上午参
他忽然起身走向钟息,“隔着屏幕聊天会美化个人,你喜欢只是你想象中他。他在和你聊天时表现出从容温和,其实不堪击。”
钟息退无可退。
霍司承轻蔑地笑声:“从没见过那样胆小人,他甚至不敢在面前承认你们俩关系,你就喜欢这样人?”
钟息感到脊背发凉,股难以名状恐惧感贯穿全身,他冷漠地说:“关你什事?”
“确喜欢你,但第想法并不是拆散你们,可惜还没说什,他就自动放弃,这不怪,只能说——”霍司承俯身靠近钟息,直视着钟息眼睛,笑道:“你们没有缘分。”
“你不要喊名字!”
钟息出离地愤怒,他红着眼睛质问霍司承:“你为什能用沈彬白账号给发消息?”
“为什不可以是沈彬白?”
“你不是!你解天文学吗?你知道和他这年里聊过多少吗?你知道在哪里在什时间可以看到南十字星座吗?你认识多少星星?你知道为买台望远镜省吃俭用打工赚钱是怎样经历吗?你根本不知道!”
霍司承哑然。
霍司承朝钟息挑下眉,眼底盛着笑意。
像是等待已久。
钟息呆滞地往后退步,表情慢慢从僵硬转为难以置信,又像是不愿相信,他转身就要走,可霍司承说:“们不是约在这里吗?”
他声音像是记惊雷,将钟息最后点期待毁灭。
钟息仓惶往后退,抵在另张餐桌边。
钟息睫毛轻颤,眼底盈着泪。
他无比后悔在扫雷车里射出那枪。
为什偏偏是霍司承?
为什偏偏是霍司承?
他还是不愿相信,他冲出咖啡厅,路跑到车站,买时间最近车票,直奔星海科技大学,车程三个小时。
“不知道这些,你凭什说你是沈彬白?”钟息恢复理智,他攥紧拳头,将满腔怨愤股脑地宣泄出来:“你为什会在这里?你把沈彬白怎?你是不是威胁他?”
霍司承并不慌乱,他依旧气定神闲,眼里带着促狭笑意,好像切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他斜靠着椅背,耸下肩,无辜道:“没有威胁他,是他自己放弃。”
“这还不是威胁?全联盟有谁不害怕你?”
霍司承眸色微沉。
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“们本来约在校门口,是改成这里,你说你要带去东区逛逛,然后再去世纪城那家很出名火锅店吃晚饭,是不是?”
钟息呼吸愈发沉重,扶着桌子指节用力到发白,他说:“不是。”
整间咖啡厅都亮着,木质地板和窗边琴叶榕过渡和谐,深灰色和浅棕色相得益彰,咖啡醇香和悠扬钢琴曲同逸出。明明是温柔舒适环境,却让钟息感到心悸。
“钟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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