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承感到心脏被什钝物猛地击中,血缘羁绊包含着难以想象力量,基因里附着爱意唤醒他内心深处情绪,四肢百骸都弥漫着酥酥麻麻痛感。
他看着霍小饱那张和他神似小脸,霍小饱笑起来像他,委屈时候像钟息,可这样小孩怎会是钟息那样阴险人生出来?
昨晚钟息脱口
他吭哧吭哧爬上床,在霍司承臂弯里找个位置坐下,往后仰就倒在霍司承怀里,翘起两只小脚,很开心地晃晃。
他望向霍司承就笑呵呵,牙没长全,说话总是漏风,口水音也听不太清,但霍司承能听出他有多高兴。
“爸爸,读这个。”他指着绘本。
霍司承哑然,霍小饱做切都在他心理防线上反复横跳,头又开始疼,莫名焦躁情绪涌上来,他没有回应霍小饱期待目光,只是说:“……在工作。”
他拿起蓝色文件夹,翻开看里面公文。
“爸爸,小饱想你。”
霍小饱又开始撒娇,刚准备抱住霍司承,霍司承就按住他小肩膀。
太亲近,霍司承时间无法接受。
霍小饱索抱不成,有些委屈。
两只小手无措地攥在起。
躲得远远。
明明霍小饱也会哭,还会把眼泪流到他衣领上,弄得他脖颈湿湿滑滑,很不舒服,但他怎都说不出半句狠话。
他迟疑地拍拍霍小饱后背。
小孩子体温高些,软软热热小身体贴在霍司承胸口,霍司承下意识屏住呼吸,生怕自己心跳吓到霍小饱。
他忍不住伸手捏捏霍小饱脸蛋,他经常看到钟息这样捏。
霍小饱抱着霍司承胳膊,勾着脑袋看会儿,发现都是他看不懂东西。
他小小地遗憾下,又重新开朗起来。
他拍拍绘本,说:“小饱,自己读。”
他朝霍司承笑,手上还有摊红色汁水,霍司承看不下去,抽张面纸给他擦擦,霍司承还不习惯照顾孩子,动作粗鲁,可霍小饱动不动地配合,点都不抱怨。
刚翻页绘本,他忽然又望向霍司承,郑重地说:“爱你,爸爸。”
他想起爸爸受伤事,想到爸爸现在全身都疼,他立即从霍司承怀里爬出来,撅着屁股爬到霍司承左边,坐在钟息平时睡觉位置。
他眼睛直紧紧盯着霍司承,转身都要盯着,生怕爸爸离开似。
霍司承刻意不看他。
等坐下来之后霍小饱又想起什。
霍司承看着他骨碌下床,跑去儿童房里拿来自己小熊和绘本,又骨碌跑回来,像上发条样,完全不会累。
第次捏,他没控制好力度,把霍小饱嘴角都扯起来,但霍小饱没有喊疼,而是歪着脑袋,把脸贴在霍司承掌心。
“爸爸,揉揉。”
霍司承揉揉他脸,他立即咧开嘴笑。
霍司承心脏瞬间被击中。
霍小饱等很久都没有等到霍司承帮他揉揉,于是自己用脸在霍司承掌心蹭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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