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则既为儿子骄傲,也因为儿子忤逆自己而气恼,最后因为拉不下脸来,就直跟儿子僵着。
他觉得,他儿子迟早会回家。
没人舍得放弃那大家业。
他儿子确实回家,却是回来带走圆圆,还因为他们给圆圆裹脚事情,跟他们大吵架。
简直不知所谓!
上海生意他不可能全都扔下,有些关系也要多走动。
霍英这年来在上海闯出很大名头,开许多工厂,魏则就去拜访过他次,这会儿自然认出来。
倒是霍英,因为只见过魏则次,并没有认出魏则来:“你是……”
魏则面对朱婉婉和穆琼时候,架子摆地很高,这会儿对着霍英,他脸上却堆满笑容:“二少,是魏则。”
“原来是魏老爷,魏老爷来这里是?”霍英不解地问道,对方说魏则名字,他就想起来这人是魏亭父亲,只是魏亭父亲怎跟穆琼起冲突?
“这是怎?”霍英皱眉看着眼前场面。
“二少,有人来闹事。”那个士兵道。
“霍二少?”原本已经气急败坏魏则吃惊地看着霍英。
魏家老宅并不在上海,而在离上海坐船约莫天路程地方。
魏家在清朝时,就已经很显赫,后来恰逢战乱,魏则和他父亲更是趁着机会,狠狠地发笔战争财。
给圆圆裹脚这件事,是他妻子做,他事先并不知道,但他并不觉得他妻子这做错。
圆圆裹脚,将来才更好嫁人,不是吗?
很多家庭,还是喜欢三从四德乖巧姑娘,比如他。
虽说现在很多人会把家里子女送去新式学堂,但魏则是不愿意这做,毕竟他儿子,就因为去读新式学堂,把心都读野,竟然连传宗接代都不管!
那新式学堂,根本就不是什好地方,男孩子不该去读,女孩子就更不该去读,学学女红将来安安稳稳嫁人,才是正经!
“孙女在这里,是来接孙女回家过年。”魏则笑道,心里已经震惊不已。
去年年前,因为魏亭不听话,魏则将他赶出家门,不许他用家里哪怕个铜元,那时,魏则其实是希望魏亭能向自己认错。
他觉得自己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地养大,定过不清贫生活,而只要他尝到苦头,肯定就会乖乖回家,按着他要求娶妻生子!
然而魏则想错,他儿子竟然撑住,还真不回家。
不回家也就算,在他不给钱情况下,他儿子竟是把大学办起来。
跟官兵土匪勾结,在灾荒年哄抬物价,给洋人做买办之类事情,他们没少做。
当然,这做也不止他们,那会儿不少人都这做。
总之,番折腾下来,魏家家业越来越大,到民国初年,家资已有数百万。
这还只是给外人看。
早些时候,魏则常年待在上海做生意,近几年年纪大,才将很多生意放下,回老家养老去,但即便如此,他也是时不时来上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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