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他和他母亲还能找点活儿做，这
闹水灾，却再找不到能干
活儿
。
他是偷偷报名来，开始都没让母亲知道。走那天，他把粮食银元留下，又留下张纸条，就头也不回地离家。
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，只是现在他
“你们是走运，霍二少工厂要些机灵工人，不要只会用死力气，才要你们这样半大不小。之前
帮沙船厂找工人，人家都要二十来岁，身强体壮。腰背不够宽个不要。”那中人拿出什
东西，抽起来。
车厢里弥漫着股怪味儿，程大海嗅嗅，又问宋彦秋：“哥，这是什味儿？”
宋彦秋道：“那是鸦片。”
“是鸦片烟啊，听说是有钱人才抽，不知道是什味道。”
宋彦秋巴掌打在程大海头上：“这是害人东西，别惦记！”
宋彦秋：“……”说不是怪物！
站台上阵骚乱，幸好这时候，火车停下。
几个穿着长衫皮鞋，拎着箱子人从火车上下来，又有些或是穿着长衫，或是穿着马褂男人走上车子。
这些人看着就体面，肯定不是普通人，见他们脸淡定，程大海倒是没那怕。
“给排队上车去！别在这里丢人现眼！”几个中人骂骂咧咧。
海不解。
宋彦秋抿抿嘴唇，才道：“水泥是样东西，这样平整台子，是用水泥做。”
正说着，远处突然传来“哐当哐当”声音，然后，只前面长两只四方大眼睛，中间个红鼻子，身上碧绿碧绿怪物，就朝着他们冲来。
“有怪物！”程大海惊呼声，跟他们起来少年，还有往后逃。
可惜他们没逃掉，门口有警察看着，个站在后面中人，还直接给他们几鞭子。
程大海撇撇嘴。
宋彦秋看着吞云吐雾，副飘飘然样子中人，心里满是对未来茫然。
他家本是有点钱，可惜他爷爷他大伯都抽大烟，硬生生把家里钱都抽光。
他父亲早逝，家里没个顶梁柱，最后还被视他们母子几个为拖油瓶大伯赶出家门。
他外公家不许他母亲回家，宋家又没有他们容身之处，他们只能租个房子艰难度日，不想去年闹水灾。
“哥，什叫丢人现眼？”程大海好奇得问宋彦秋，他现在觉得宋彦秋非常厉害，什都知道。
“就是没见过世面，丢人。”宋彦秋用程大海能听懂话解释。
程大海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他们上车，挤在两个车厢里，有些人有位子坐，有些人就只能坐在地上。
中人占车厢最前面位置，还每人占两个，跟几个会奉承少年说话。
程大海倒是没逃，但他腿哆嗦个不停，已经软。
“这是火车，不是怪物！”宋彦秋道。
“这真不是怪物？”程大海声音发颤。
“不是！”宋彦秋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那真太好……这怪物瞧着着实吓人！”程大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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