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史书他能看懂个大概,但到底有不懂,还需要人解惑。
杨太傅之前虽看不上原主,但原主是皇帝,他亦是不敢太失礼,现在觉得言景则心思深沉,更是不敢得罪。
他细心讲解起来,然后便发现这位陛下不仅学东西点就透,还过目不
今上当时,就副扶不起来模样,之后果真被太皇太后捏地死死,哪怕楚廷修帮他解决太皇太后,他也屡屡在人前出丑。
杨太傅打从心底对他不喜。
但此时此刻,他突然觉得,自己兴许错看这位陛下!
他连史书都能背得字不差,当真不学无术?
他能让楚廷修帮他解决太皇太后,当真无是处?
陛下……竟然能背?!
言景则背完,又看向杨太傅,轻轻笑:“杨太傅以为能躲过那多次暗杀,在太皇太后手底下好好活着,靠是胆怯不成?”
言景则这模样,瞧着闲适得很,偏偏给人莫大压力。
杨太傅瞳孔缩。
他第次见眼前这位陛下,是在先帝灵前。
师还不敢置信地来找原主对峙,最终被原主身边人剑刺死。
总之,原主平常在这些老师面前,是很会装,但今天,言景则没做出原主那副认真听讲模样来。
杨太傅本就不满这个学生,此时自然不高兴,出言之后,又不免嫌弃——这皇帝,怕是又要唯唯诺诺地道歉,毫无帝王威严。
“听。”言景则抬眸,看向杨太傅,却不像往常样慌忙站起道歉。
杨太傅极力克制,才没有冷哼出声:“陛下,庄文帝在位时,丞相是谁?”
便是多年前,他在先帝灵前表现……他许是早就看清太皇太后心思,故意做出那副模样。
最后到底是他当皇帝,不是吗?
杨太傅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,不免惊出身冷汗。
这位陛下心思深沉,他竟然还敢小瞧他!
“杨太傅,继续讲课吧。”言景则轻笑声,坐直身体问:“业,儒素长者,无他权略,威禁不行,群下擅命;尤信卜筮、巫觋,故至于败……太傅给讲讲这段。”
当时,太皇太后当着许多大臣面,把眼前陛下和平王叫到跟前,问:“你当如何为帝?”
眼前陛下年长数月,先答,结果两股战战,泫然欲泣,不敢说话,被太皇太后盯久,竟是大哭起来。
当时他们便都觉得,此子不堪为帝。
后换做平王,平王洋洋洒洒说出许多来,最后更道:“孙儿全听皇祖母。”
彼时,他们都很欣赏平王,不想太皇太后笑笑,便让人去准备,让眼前这位陛下登基,理由还冠冕堂皇——立长不立幼。
之前那童子,念过庄文帝传记。
言景则往后靠,将手上书合起扔到桌上,张口就背,将那童子之前念过《庄文帝传》字不差地背出来。
杨太傅愣。
此时,很多书籍都要背,但这种有几十上百册史书,基本无人去背。
他极爱看史书,此书看过数十遍,却也做不到背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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