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振觉得关白羽大概总要过个几天，才能完全放下戒心，很快离开
。
等他回到家，石星火还没睡，拿出十块钱给他——他
收入是日结。
从村里出来时候，石星火父母就跟石振说，说是石星火赚钱分他
半，他负责石星火衣食住行，剩下半，让他帮石星火存起来。
石振把十块钱收，又拿出张五元放在旁边个包里，给石星火存下。
等过年时候，石星火这钱，是要交到石星火爸妈手里。
关白羽就自己吃起来，不管是石振带来菜还是他自己蒸菜，他都只吃四分之样子。
石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，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，起身从锅里挖口饭吃。
“这饭是夹生。”石振皱眉——关白羽这饭没有煮熟。
关白羽没当回事：“
柴火不够。”
石振说不出话来。
吃是能吃饱，就是没有荤腥。
村里人吃蔬菜，基本就是吃自家地里种，星期去买次肉算不错，有些人家连炒个鸡蛋都舍不得。
关白羽没有养鸡，也没钱，所以他吃不上肉，也吃不上鸡蛋。
他甚至连烧火柴火都不够用。
怪不得这
瘦。
就行，焖段时间饭就好。”
石振早就忘用灶台怎做饭，见状就跟关白羽聊起来：“你平常都是自己做饭？天做几次？”
关白羽也没隐瞒，石振很快就从他嘴里得知，他夏天般早上做次饭，冬天就晚上做次。
做之后吃三顿。
现在天冷，他都是晚上做饭，这样顺带能蒸点热水喝。
希望他能快点攒到钱，做个小生意，然后多赚钱，要不然……石星火每天就攒五块钱，攒年也不到两千，他还不定天天有挖泥活儿干。
他呢？直在河里挖淤泥，他连让关白羽吃点肉都难。
关白羽吃石振菜，倒是对石振不那防备，还问：“外公外婆……”
“他们都死，”石振道，“他们只有两个女儿，都已经死，孙辈就只有们两个。会照顾好你。”
“现在是关家人……”
“那又有什关系？你是姨生就行。”
关白羽怔怔地看着石振。
饭好，关白羽盛碗饭，也把菜端上桌。
除石振给他带油豆腐烧肉，还有碗蒸蒜叶。
关白羽就口锅，估计不管什蔬菜，都是做饭时候顺便蒸熟吃。
“你要吃吗？”关白羽坐在桌边问石振。
石振道：“吃过。”
夏天隔夜饭菜容易馊，他才早上做饭。
“你粮食够吃吗，平常都吃什菜？”
关白羽道：“爸给粮食够吃，平常……地里长什吃什。”
关白羽话不多，但还是愿意说，石振大概知道他现在生活方式。
他养父母会给他粮食，还有块地给他种菜，他就自给自足这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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