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很多过往,下子全部朝着戚斐涌过来。
为什幕后之人要坚持不在天和帝葬礼上搞事,为什幕后之人恨他与闻罪入骨,为什幕后之人那熟悉这种手段。天和帝毕竟当这多年独断专行皇帝,在他没有中风前,他不可能不准备后手对付自己依旧成长起来儿子们。张珍父亲张吉,就是天和帝,本来准备留给自己,对付大皇子那步棋。
“二郎?二郎?”闻罪已经被戚斐不对劲儿样子吓到,哪怕给戚斐披上再多衣服,他还在说着,他冷。
戚斐想要冲着闻罪笑笑,让他知道他没事,但他却怎都笑不出来。他真,又冷又无力。昨日噩梦,他本以为早该结束,没想到这不过是老天爷和他开又个玩笑。
他果然不会被这轻易放过。
情茶杯,“哐当”声,就这样从戚斐手中滑落,掉到地上。滚烫茶水与名贵茶叶,洒戚斐身地,他却已经没有感觉。满脑子只有徽王世子说那句,她说,她是天和帝。
说真,她在出殡那日,骂你那多难听话,你难道就不奇怪吗?徽王世子说出又个戚斐不知道秘密。
她说什?
你真不知道?徽王世子猛地看向旁边,此时正个劲儿问着戚斐,有没有被烫到、紧张异常闻罪。徽王世子怎都没想到,他这个堂弟,竟然会是这个能把爱人保护密不透风类型,他点都没告诉过你,三公主在出殡那日,说你什?
戚斐摇摇头,好像在回答闻罪,他没事,也好像在回答徽王世子,他真不知道三公主说过他什。
在闻罪带着戚斐离开前,戚斐死死看着徽王世子,用意念说出最后话;你条件。
把骨灰,带给连良。告诉他,特别特别讨厌他,若没有遇到他,就是个正常人。叫他……不要再等。
戚斐就这样,恍恍惚惚被闻罪带回宫里,呆呆看着闻罪。明明闻罪说每个字,他都听到,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组合在起,并加以理解。
“你到底怎?”闻罪快要急疯,若知道戚斐出去趟,会出现这样状态,他根本不会带戚斐去什徽王府上!闻罪自责难以附加,又无处发火,只能问,“御医呢?御医怎还不到?不,不对,不要御医,去把方诸老者给朕请回来,去…
徽王世子不是闻罪,没有任何心理负担,对戚斐重复遍那日三公主话。
戚斐整个人如坠冰窟,明明坐在温暖房间里,却还是那冷。他对闻罪说:“冷。”从四面八方而来寒水,仿佛要被戚斐淹没。
只因为那些污言秽语,正是他在天和帝死那晚,从他灵魂身上听过升级版。
内容不样,但却更加恶毒。
伴随着徽王世子那句:她放火,是想附身在或者老六身上,说三公主毕竟是个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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