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喝。”戚斐双手捂着嘴。
闻罪耐着心思,柔着嗓子,哄劝道;“你不喝,病就好不。”
“药太苦。”戚斐据理力争。
“但糖是甜呀。”
戚斐眼睛骨碌碌转:“那你先喂颗尝尝。”
“嗯。”闻罪顺着戚斐话点点头。
御医们被吓差点晕过去。
“开玩笑哒。”戚斐又补充说,以为是自己把御医吓到,努力从被子里伸出手,想要挨个安抚。
闻罪又锲而不舍把戚斐手,给放回去,两人你来往,斗个不亦乐乎。
直到最后,闻罪才笑眯眯对御医道:“不是。”
里。还恶意挑衅:“你有本事你来啊!”
闻罪那必须不放过啊!
压上去,隔着被子,亲到戚斐。
明明是隔着被子,戚斐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亲热,晕乎乎在黑暗被子里,像个蚕宝宝,决定暂时不出去,等什时候变成蝴蝶,什再出去!
就在这个时候,御医终于到,他们着急忙慌,仿佛来个小队。群人上来就是望闻问切,又是皱眉又是会诊,最后统得出个结论——这是热病。
“这招你已经用过,不会再上当。”在戚老爷子进来前,戚斐已经喝过碗药,当时戚斐就是这样,只吃糖,不喝药。药凉,就得重新热。
总之,这两人之间亲密,根本是旁人插不进去。
戚老爷
不是什?当然是他不是在开玩笑啊!
群御医离开重华殿时,腿都是颤。虽然最后,陛下又表示,他那句还是戏谑之言,但陛下眼睛却怎看,怎不像是那回事啊!
戚老爷子等在重华殿外,就这样看着御医们进进出出,等许久,等脑子里已经不知道恶补多少可怕画面,才终于得以被宣召入殿,去进看孙子。
等见到戚斐,看着他烧难受样子,戚老爷子什话都没有,回家什,等戚斐病好再说吧。这遭什大罪啊。
不会儿,闻罪亲自端着药,进来。戚老爷子上前行礼,想要伸手接药碗。却被闻罪直接绕开,走到床边,给躺着戚斐喂起药,动作十分娴熟。戚斐也是喝心安理得。两人配合默契,很是有套属于自己喂药程序。
就是发烧,没其他毛病。
按时吃药,等烧退,再看情况。
如果想快速退烧,还可以扎几针,来个全身针灸;或者紧紧裹着被子,发汗退烧;同时,不太推荐口含冷水,在额头上抹清凉膏等法子。中医觉得物理退烧是大忌,是审问折磨犯人时候,才会用到手段。
“朕不想关心过程,只关心结果。”闻罪止住御医们继续掉书袋,“他若好不……”
“就让你们通通陪葬!”戚斐没等到变成蝴蝶,就憋不住,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语不惊人死不休接句。说完,他就自己先笑起来,他早就想学着说遍,过把瘾,嘿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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