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斐不想和闻罪吵,但也坚持不肯说天和帝不好,所以他选择沉默。
有琴师见气氛不对,赶忙岔开话题,也算是满足自己好奇心:“所以,摄政王才不愿意成为太子,以更合法身份监国,而是自封为摄政王?”
天和帝中风太突然,突然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里面肯定有事。
只不过,大家并不能肯定,是几位失败皇子给对手做嫁衣,还是黄雀在后摄政王亲自动手,甚至有可能只是怀恨在心恶意报复。好比大公主,以她当年那个样子,她就完全有可能卧薪尝胆,只为有朝日让她父皇痛苦。
这就是个罗生门,根本说不清楚。
娘子娇羞。
天和帝还很没有心肺打趣:“朕就说嘛,女人终究是女人,相夫教子才是你最好归宿。你当时不懂,现在可懂其中乐趣?又轻松又快乐。”
天和帝是真觉得,这就是他对大女儿爱。
戚斐当时就陪在天和帝身边,彼时他还年幼,个头不高,坐在高高椅子上,腿都够不到地。他能看到大公主,在低头下跪那刻怨毒与疯狂。那是浓到根本散不开恶,嘴上说着“父皇英明”,内心说不定已经把老皇帝捅个对穿。
戚斐坐在椅子上,直接打个寒颤,暗中拦住阿姊想要反驳动作。
最后结果就是,有人伏诛,有人沉寂,而摄政王自己写旨盖章,当着天和帝面,给自己扣上个摄政王铁帽。
“摄政王连成为他继承者,都是不屑。”闻罪用第三人称方式,很乐意剖析下自己心里路程。因为很多人并不能理解他些做法,他又懒得和那些人多费口舌。但做那多事不分享,也是蛮寂寞。如今,他终于能够满足他倾诉欲。
戚斐还是没说话,因为他说什都不对,不管是帮闻罪,还是帮老皇帝,他位置真很尴尬。
闻罪也很体贴,他只是想说而已,并不定要
戚依,性格温柔,是个再教科书不过大家闺秀。但她同时也很喜欢各种个性鲜明女子,并不觉得全天下女人就该个样。因此,她神奇几乎和身边所有女伴都相处越快,包括大公主。
戚依想为大公主鸣不平,却被戚斐拦下,因为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甚至有可能戚依说,却只会教大公主更加难堪。让所有人回想起,她曾经飞扬跋扈、势在必得。
那不只是大公主错觉,所有人都曾很认真以为,大公主是有戏加入夺嫡行列。
十四年志得意满,夕间永堕地狱。
“他也是真厉害,能做到让他所有孩子都恨他。”闻罪是完全不介意说天和帝不好,甚至他很想拉着戚斐起讨厌天和帝。哪怕他明知道戚斐不会这做,也不影响他每次都抓紧机会,进献谗言,“他所谓对你好,只是他以为好,归根到底,还是自私。你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长大,去领略这种‘好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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