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院使在冷硬地板上跪两股颤颤,汗水已经反反复复湿透衣衫,他却连动都不敢动。因为摄政王始终都没有让他起来。
“知道错吗?”闻罪坐在上首,目光冰冷,好像终于想起来脚边还跪着这个人
听到这话所有宫女太监,都恨不能立刻割自己耳朵,呼啦啦跪片,请摄政王息怒。
如果说老皇帝是迷信峰顶,那闻罪无疑就是反迷信斗士。他们父子俩站在南辕北辙极端,死命否认着彼此。
天和帝可以仅因为戚斐出生在大捷之日,就视他为吉星,恨不能养为亲子;
自然也可以因为闻罪生日是中元节(鬼节),而对这个第七子避如恶鬼,以‘罪’为名,镇压重孽。
闻罪本贵为中宫嫡子,却也是因为做戚家姐弟对照组,才被人所熟知,深受迷信所害。他幼年在不是冷宫、胜似冷宫皇后旧宫,很是过段人不人、鬼不鬼日子,所有人提起他,不是他害死他母后,就是他有可能会克他父皇。
干脆利落突发脾气,把床上切能扔东西都扔出来,摔在地上,清脆响亮:“滚滚滚,小爷现在看见你就烦!”
“不治!疼死拉倒!”
“静客、雅客,”戚斐点今日当值两个婢女,不给赵院使丝毫面子,“送客!”
赵院使还想见招拆招,但郡王府亲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,在绝对武力值面前,切巧言令色,都不过是跳梁小丑。
赵院使前脚被戚斐赶出郡王府,后脚就被叫到重华殿问询。
等掌握实际权柄后,闻罪这段略显不堪过往,就人人谈之色变,根本没谁有那个胆子再去和闻罪谈什命理。
而赵院使口中老神仙,正是当年给闻罪批过“父子必有伤”方诸老者。
当然,戚斐和他阿姊这对吉星奠定者,也是方诸老者。
在静犹如个坟地宫殿内,连呼吸都仿佛成罪。过不知道多久,闻罪这才重新伏案,开始笔走龙蛇批阅,再没有问过戚斐句。每笔下去,都力透纸背,难掩戾气。
等闻罪从奏折中回神,已是月上中梢,更鼓都敲过两遍。
闻罪自当上摄政王以来,就直很忙,是他本身性格,决定他很难再信任别人;二也是因为辅佐君王内阁,基本已经停摆,形同虚设。只能闻罪亲力亲为。
摄政王百忙之中,还不忘抽空关心征南郡王病情……这是什精神?病不轻!
赵院使没把事情办漂亮,白跑趟,根本不知道戚斐到底得什病,但借他十个胆,他也不敢说实话。又回想起在郡王府受窝囊气,他是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眼球微转,就编起瞎话。路高能,因为全天下都知道,闻罪最不想听是什。
“不是臣不去给郡王爷医治啊,殿下,但郡王爷就是不信们,觉得们要害他,吵着嚷着要什老神仙……”
闻罪手上御笔,猛地就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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