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自己食不果腹、只能净身入宫幼年,他总忍不住想,若那个时候遇到是王洋这样首辅,自己大概就不用进宫吧。
王洋在池宁看他时候,也在打量着这位传说中临公公。他没在无为殿上睹池宁少年意气现场,但只凭想象就觉得张太监是个会教徒弟。他想法和池宁差不多,立场不同,可欣赏还是有。
也因此,哪怕知道钱小玉只是拿池宁作伐在挤对马文,王洋还是愿意顺着钱小玉话,夸上池宁句:“临公公确实年少有为,未来可期。”
得王洋赞叹,可不只是被夸这简单,是有很实际意义好处。
也就是说,池宁名声要大涨。
到钱小玉身边,大大方方地坐到那个让所有人眼热位置上,对钱太监恭贺起来:“祝钱爷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“哎哟,哎哟,哎哟,”钱小玉今儿看起来格外高兴,脸和他身上红袍样喜庆,眼神中……母爱也更浓,他侧身和旁边王洋王首辅递话,“要不说这多后辈里呀,就喜欢临临呢。这嘴巴甜哟,比其他只会祝福如东海、寿比南山傻东西不知道好多少。”
马文送寿礼礼单上就写这句,本意是为嘲笑钱小玉年纪大,偏偏被钱小玉阴阳怪气地这解读,成他马文没文化才会这写。
“年年有今日”又有文化到哪里去吗?
马太监眼瞅就要被挤对得气死,但他还不能翻脸,只能笑着忍下去,假装并不知道钱小玉在影射他。
不出明天,满雍畿城人都会知道,首辅王洋很看好东厂临公公。别人这说个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权太监,那是谄媚;可王洋开口,那就只是种实事求是期许。
钱小玉这个寿宴,对于池宁来说,来得可太值!
原君也觉得来得很值,戏台上《牡丹亭》给他不小灵感,他问池宁:【情不知所起,往而深。这就是你们人类爱情吗?】
【不不不,】池宁疯狂摆手,觉得这是只属于文人神经病爱情观,【什情之所至,生者可以死,死者
这是池宁第次如此之近地见到王洋。过往王洋主要合作对象是兰阶庭,和张太监交集都少,就更不用说池宁。唯次本应该有直接交集,就是池宁在无为殿上为闻宸舌战群儒,但那回王洋告病躲去。
王洋是个不错好官,但与以往忠于皇帝官不同,他忠是这天下百姓,是自己心中造福于民信念。
所以,明知道从正统上来讲,该坐上皇位是天和帝之子闻宸,但王洋还是选择年轻力壮新帝。
当然,现如今在朝堂上最为反对新帝扶植母族,也是王洋。后宫外戚,永远是朝臣心中最应该被重点打击对象之。而王洋做事出发点,从来都不是让上位者高兴,是让百姓高兴。
对于这位大佬,池宁情绪挺复杂。他知道他们应该算得上利益对立面,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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