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当然知道。”寒武侯对儿子也没什好藏着掖着,边给儿子倒水,边道,“这夏荪美真不愧是地锦卫,可太特能阴谋论。”
寒江雪:“怎说?”
虽然还不知道为什,可他已经预感到这会是夏大人职业生涯又次滑铁卢。
“咱们老家当然不会有家姓寒狮子啊,你祖父又不姓寒。”寒武侯说完,就带着捧着热水杯儿子去书房,翻箱倒柜许久,才终于在个布满灰尘箱子最下面,找出份早不知道被寒起抛诸脑后多久族谱,他拍拍那厚沓黄纸,递到儿子面前,“看,咱们是和你阿奶姓啊。”
寒老夫人和儿子当年都被她那个渣男老公给卖,她是有多圣母,才会继续让自己儿子跟着老公姓?
寒武侯今天难得出门去办点事。
他就是这个闲不住性格,因伤卸甲后,给他造成最大困扰就是每天突然多出来大把大把空闲时间。
寒起曾无数次午夜梦回,站在自家房顶,背手吹风,仰面问苍天,他小儿子这些年到底是熬过来?寒小雪为什能看上去那快乐?人类悲喜并不互通,就像飞鸟不懂游鱼,个奋斗逼也永远不会懂咸鱼快乐。
结果,偏偏就在寒武侯有事外出今天,他儿子遇到大事,他回来听说儿子知道消息后,人都差点麻。
“你说什?不,你再说遍。”寒武侯有点大脑不够用。
寒武侯奇怪地看眼儿子:“你不是替你阿奶去四寺里骂你祖父牌位吗?没看到上面姓吗?”
寒江雪:“……”他当时就顾着骂,哪里有那个闲心去关注他祖父叫什啊,他只是直在心里喊他寒老爷子罢。不过,想想,好像这样确实更合理,也更符合他阿奶性格。渣男死得太早,没能和离成功,这已经够让寒老夫人委屈,她必然不可能再继续委屈下去。
然后,寒江雪又想到:“老家人也同意?”
哪怕是寒江雪,多少也是对古代宗族文化有所体会,它并不是个多好文化,甚至相反,大多数悲剧都来源于这种宗族压迫。
“他们当然不同意。”寒武侯耸肩,大马金刀
寒江雪就又老老实实把夏荪美对他说话,又原封不动给他爹学遍,学得口都渴。早知道他爹要听遍还不够,他今天出门就该把原形是鹦鹉六丑也起带上。再没有比鹦鹉同学更适合复读机。
不等寒江雪复述完,寒武侯大胡子脸上已经写满“卧槽”。
寒江雪挑眉:“你知道?”
“先帝和遗招那部分肯定不知道啊。”寒武侯和先帝算得上是君臣相得,但实际上两人却并没有大家以为那交心,主要原因就在于距离上。个常年困守雍畿,个永远在边关打仗,两人再怎神交,见面日子加起来拢共也不足个月,寒起又能知道什呢?
寒江雪却听懂:“意思是,您知道后面那部分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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