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凤袍，不施粉黛，被晚产折磨
心力憔悴，但是在对外时——不管有没有人看到——她举手投足间优雅也始终如教科书般完美。
对于这位皇嫂，闻兰因既不算喜欢，也不讨厌，因为他和她几乎没有交集。自皇帝大婚、皇宫又迎来新任女主人后，不要说絮果
，连闻兰因都需要注意避嫌。他所在长乐宫虽然也属内廷，却在靠近慈宁宫西六宫，皇后栖梧宫则属于东六宫。
皇城以无为殿为中轴线划分东西，闻兰因无故是不会来东边瞎溜达。
冯皇后对闻兰因态度
即便要死，他也要拉着所有人起！
可惜，杨尽忠此时实在是没空关注他弟弟个孙子所思所想，他也不在乎，他更在乎是突然上门廉深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廉深做人不至于像其他想要另谋高就、已经背叛杨党人那
明显，这些天他不是天天来，却也是在杨二老爷死头天晚上就送上悼仪，第二天更是白天亲自上门来悼念过。以杨尽忠对廉深解，这个墙头草能做到这步够仁至义尽，不应该再有下步。
这些天廉深和冯家频繁走动，杨尽忠也是看在眼里，他觉得太正常，是廉深这种投机分子能干得出来事情。
杨家。
廉深就这样带着悼念名头，与妻子携手上杨家门。
杨乐当时正准备换下孝服，出门去做事，听见廉深夫妇登门消息后，才停下出门脚步，转而前往灵堂去确认真假。
他大爷爷为他祖父请高僧，在棺材周围铺满冰块，要念满七七四十九天往生轮回经，才会安排他爷爷正式下葬。也因此，如今杨家还搭建着白绸灵堂，只不过在灵堂前来来往往人已经很少，连不少杨家人都不会再日日来。
杨乐赶过去时，廉深正与他夫人冯曼娘起上香，看上去颇为真诚，却让杨乐没由升起股无名怒火：“原来廉大人还知道
们家门朝哪边开啊？”
相反，廉深如今突然回来，才让杨尽忠惊讶。
而廉深也从杨尽忠看上去形销骨立、实则目露精光外表中确定，这老头确实没死心，甚至带着种马上就要成功喜悦。
***
皇宫，御花园。
闻兰因没看到絮果说蝴蝶，因为他先注意到皇后。
这话说既无礼又傲慢。
廉深是朝廷二品大员，杨乐不过是个举子，到底是谁给他这样对刑部尚书说话底气？
不等廉深回答，从后面进门杨尽忠已经先步开呵斥之口：“住口！你听听你在说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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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乐不得不慌张垂下头，表示自己过于伤心，只是时口不择言，希望廉大人不要介意。但只有杨乐自己知道，他不甘心握紧拳头有多狠。越是被压抑，他就越是怒火中烧。这年多来，人人都要他忍，要他顾全大局，他也都配合，可结果呢？他祖父还是死，杨党也并没有变好，那他为什还要委曲求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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