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果当时打
“你没有被他们发现?”闻兰因全神贯注地听着絮果故事。
絮果也不知道该怎说,他当时处在个挺玄妙位置,只要他不出来,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他。
绑在花轿上童男童女什也不懂,在亲人哭着与他们诀别时才意识到大家都要离开,只有他们没有办法跟着走,随即也展开撕心裂肺哭声,却毫无意义。
现在想想,如果那时候絮果就启程往京城赶,他大概就不会遇到那伙儿乞丐。
但……
腥臭味。
他在和羽卒姐姐分开后,个人走好久好久。他并没有下子入京,毕竟他小短腿没那快脚程。他当时还在个山洞里凑合过晚,边担心山洞是有主,会有什凶残动物冲出来,边又不得不胆战心惊地为自己找个遮风挡雨之地。
“你就不害怕吗?”闻兰因其实已经听过次,但再次听到还是会为絮果捏把汗,他不敢想只有六岁絮果哪里来那大胆子。
絮果捏捏自己随身小猫荷包,在心里回答闻兰因,当然是因为有躲避底气啊。
说真,遇到不会说人话动物,絮果反而更好解决这个事。
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朋友就这样被野兽吃掉啊。
他直等啊等,等到两人都哭累、睡着,才敢现身。先是给两人松绑,再是想想就把自己当时身上全部食物都拿出来,摆在两个孩子身边,想让他们拿回给村子里人,不要再因为饥饿就献祭孩子。
絮果当时还不会写字,为避免村里人误会,他只能在地上留下绘画,希望他们能明白他意思——粮食给你们,小朋友不需要。
絮果其实也留几天粮食给自己,都装在他随身大包裹里,但后来为吸引打劫乞丐,他就把大包裹扔向与自己逃跑反方向,要不是京城就近在眼前,絮果感觉自己在没找到爹之前就得先饿死。
那个大包裹里还有絮果大部分铜板零钱。金锭银锭银票之类大钱他其实也有,但是太惹眼,个六岁孩子根本不敢拿出来。
遇到打劫乞丐,他才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躲。
幸好那个呼呼刮邪风山洞并没有什动物居住。当然啦,事后想想,其实这样反而更诡异,连动物都不敢去住,他却睡很安心。
第二天早天还没亮,絮果就听到有村民来洞口祭祀,敲锣打鼓还有人吹唢呐,好不热闹。
走在队伍最前面是个头戴大粉花、看就面色刻薄神婆,手持法器掐诀,嘴里念念有词,絮果只听明白他们好像要用什童男童女换山神保佑,村里人已经快要饿死。
那年春天正值先帝驾崩,朝廷乱作团,更不用说先帝生前本就在视同仁地抠门着所有人,即使是京城附近百姓也过不好日子。絮果入京时已是秋收季节,不能说田里是颗粒无收吧,却也是收获不丰,等交税再刮层皮,人是真有可能活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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