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放在朝堂上……
廉深面对昔日同窗怨怼怒喷,吐沫星子都快要溅到他脸上,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。他淡定自若从口袋中掏出儿子送帕子,擦擦脸上并不存在口水。
他检查过,这帕子上并无连家或者代表儿子絮果明显绣纹,他才敢随身携带。
虽然连亭在离开前已经表示对廉深夫妻欢迎,只要他们想,随时可以去家里看孩子。但廉深在真正冷静下来,褪去认亲时激动与上头之后,还是不得不看清个现实——无端加重和连督主接触,势必会引起有心人不必要怀疑。
他不能也不应该去给他儿子带来更多危险。
“说不是故意忘记你,你信吗?”
模样对话,在隔天前后发生在连家父子身上,他们都在和自己好友解释着昨天事。
只不过连大人是戏谑反问,他甚至都不屑花心思多狡辩下。
得到反馈也是“信你爷爷个腿儿!贫道誓要与你连狗剩这等邪恶势力抗争到底”豪迈宣扬。并且,不苦大师真以种逼死强迫症方式,当面搞乱连大人所有笔墨纸砚排列顺序。
然后……还能有什然后呢?大师在被收拾顿之后,就自己去贴着笔直墙角,控诉连狗剩扭曲内心。
趁着絮果还没有和他培养出太多感情,由他来替两人关系做出暂时冰封处理,才是当下最理智、最适合选择。他也已经与夫人促膝长谈,劝她理解这份隐忍必要性。
他直都是个理智人,他……
还是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笏板,打向自己曾同在书院桃树下谈天说地、立志要为百姓为社稷携手并进后辈。
这样过激行为,在如今朝堂上却并没有显得有多突兀,因为大家基本都是如此,杨党与清流派彻底打成团,比菜市场还乱。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“打人不拽头发”、“这是娘子刚给补好袖子”高喊,大家都是文臣,但也都觉得对方应该去当武将,下手太特黑。
只有右
而絮果则是真在道歉,他怎就睡过去呢?小朋友简直愧疚极。
他得到是朋友犬子比他更加发自肺腑歉意:“昨天和大师玩得忘时间,晚上吃完饭又着急让姨夫教写文章,没能找去你家完成约定,也有错。”
两个小朋友最终以七三分错误比例,各自认领这次责任,让彼此友谊更近步,也以此为灵感,得到下次习作素材——《记和朋友件小事》。
看得文青杜直讲感动极,他是个很感性人,永远会被这样那样真挚情感所打动。他同时给絮果和犬子习作打高分,这回没有张贴出去奖励,也就不用送给助教们复审。但杜直讲还是在膳堂吃饭时,和好友房助教分享他感慨。
也就只有这个年纪孩子才会这样吧?待人真诚,不计前嫌,总能大方和闹别扭朋友握手言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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