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老爷子被小朋友带动
都不由紧张
起来，紧张跟着絮果
起净手，紧张起唱……净手歌。
哪怕是用帕子，絮果小朋友也在尽力遵守着严苛科学七步洗手法。
“掌心对掌心，手心压手背……”
纪老爷子是真越听越有趣，不知不觉就学会。而刚刚没由来紧绷，也让他有如今张弛有度触底放松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简单起来，他人生最大烦恼不过是斋仆端上来饭里有他不喜欢吃青菜。
而当他真闭眼口气吃完盘中所有菜叶后，还能听到隔壁絮贤弟脸夸张赞美：“哇哦，你真好棒啊，都不挑食！”
是不管干什
都想先洗洗手，可国子学外舍好像并不是如此。
不是说大家不讲究干净，而是他没有办法像在家里那样，随时随地都能去洗手。吃饭更是如此，只要没人监督，小朋友其实还挺爱偷懒，家里再有钱崽也样。
但絮果真不行。
除闻兰因和小叶子，这还是絮果遇到第三个会主动要求饭前先洗手同窗呢，絮果快开心死。他赶忙和老爷子分享他神器——包在油纸里已经轻轻沾过水手帕。这都是上午锦书提前就给絮果准备好，还准备好多，方便他能在饭前擦手，饭后也继续擦手。
“
们不能随便离开座位，会儿监丞那边要派人来点闸。”
就好像他不挑食真是件多不起事情。
纪老爷子坐在原地有些恍然，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别人这样无底线、无原则偏爱赞美呢？好像自从母亲、老妻相继亡故之后，家里就只剩下死般沉寂。
午后阳光恰在此时从膳堂门口倾斜着铺洒而来，好像重新温暖他整个人生，也让他恨不能请絮贤弟夸奖继续展开说说。
点闸就和朝廷点卯样，说白就是检查人数。坐定后就最好不要乱走，不然会连累自己所在学斋被扣分。虽然絮果目前还不知道这些分有什用，但他也不想成为那个给山花斋抹黑人。
纪老爷子连连点头，真是活到老学到老，没想到外舍里是这样。
“你以前没上过学吗？”絮果诧异问。
“只在书院里念过。”纪老爷子还真没上过官学。不得不说，以前他还是挺以武陵书院为傲，当然现在也是，不过他也得承认，官学新政搞出来这些外舍也有它存在道理。至少他就没见过他儿子小时候这守规矩，哪怕他觉得他儿子已经是难得懂事孩子。
絮果似懂非懂点点头，大方分给新同学条绣着狐獴湿帕，让他赶紧擦手。山长等人已经到，马上就要开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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