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对您夫人可真好。”连亭这倒不完全算是客套话,廉深除会帮妻子带外甥外,还有很多出名例子。好比全京城都知道廉大人和夫人冯氏成婚多年无子,但他始终没有纳妾。
虽然也有人讥笑廉深是惧怕冯氏娘家,也就是首辅杨尽忠妻族,可从连亭掌握情报来看,不是那回事。廉深虽然热爱拍杨尽忠马屁、又喜欢和人交朋友,但他却绝对不是个能任人拿捏软柿子,不然他也不可能笑眯眯地就把大理寺卿这个不好坐位置牢牢拿下。
“您说笑。”廉深没再多说,因为他们已经被药童带上医馆二楼。里面听说东厂连督主也带着儿子过来,赶忙又多挪出个人手,专门给连小郎君验脉。
两家各进个隔间,也就没寒暄。
絮果检查切正常,如李大夫之前诊断,他已经重新变成个再健康不过小朋友。絮果开心地看着大夫在国子学外舍给金帖上,工工整整写下“体格优”字样。
不能在外面再多吹风,寒冬腊月,多冷啊,孩子身子骨受不住。”
连台阶都给准备好,让人舒舒服服地就承情。
连亭也不是那种拘泥人,事实上,看到医馆门前这个情况他本来也准备摇人,如今正好省道手续:“就不客气。”
“别客气,别客气,您和客气什啊。都是当家长,可太理解您。”
连亭几人这才注意到廉深手边那个颇为结实小黑胖子,看上去至少有十岁,又高又壮,脸横肉。如今正在不知道和谁生闷气,双手环胸,拒绝着这个世界。他身后奶妈个劲儿地小声哄着这位小祖宗,可惜没有用,他谁面子也不会给,就是头活驴。
他今天也超棒!
***
下午带外甥逛完灯会,廉深才回家。连亭谢礼已经送过来,不算特别昂贵,却很应景,是京中最近颇为流行八角琉璃灯,每扇上都镶嵌着莹润珍珠。廉深在餐桌上与妻子冯氏说起今天事:“你说奇怪不奇怪,总觉得连大人家那个孩子有些面善。”
“怎面善?像你?看你是想儿子想疯。”冯氏改对外
廉深微微替孩子遮掩二,笑着对连亭道:“让您见笑,这是内子外甥,小名犬子,和正生气呢。”
“没生你气。”小胖子却颇为耿直,“在生爹气!”
“忠武公家司徒奉国将军吧?”连亭之前给太后、小皇帝讲大理寺内斗时,专门去查过廉深人脉关系,知道他妻子妹妹嫁给开国勋贵忠武公家后人。虽然这些已是陈年旧历,司徒家继承爵位也是降再降,但瘦死骆驼比马大,他们依旧是很有名望世家。
只是般人查信息也就是解对方家里有几个孩子,不会去特别关心孩子名字,连亭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奉国将军家孩子有个这有意思小名,犬子。
廉深:“都是亲戚,能帮就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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