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,啥,啥?你说个啥?什护食?谁护食?有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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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进辘辘马车里,絮果正在和他爹玩双陆。
连亭手下不仅办妥马车、衣物之事,还为连亭取来他给
骑绝尘,只余飞土。
皇帝好整以暇坐在阿弟对面,半歪在软垫上放松走天疲劳,还不忘眯眼道:“哭啊,怎不继续哭?”
闻兰因:“啊啊啊啊啊!”讨厌你,讨厌你,讨厌你!
“嗯嗯,嗯嗯,放心吧,也讨厌你。”皇帝老神在在地挥挥手,嘴上是点亏也不肯吃。他心情很好地打量起桌上蜜饯瓜果,怪不得伯母对连伴伴如此信重,办事确实细心,他都没提过马车事,但连伴伴就是能想到。
甚至绝口不提早上,和倍儿要面子北疆军们保持个“是谁路快被冻成傻子不说”默契。
晚风习习,华灯初上。
机缘巧合相伴路两队人马,终于还是到分别交界。
絮果很努力才没把“再也不见”喜悦挂到脸上,他借由被阿爹抱着、双手紧搂脖颈只侧出半个脸颊小动作,好像稍稍领悟点演技之道。
闻世子就……喜怒偏要形于色多,两边还没有彻底分开,只是他皇兄起个告别头,他就已经试图去扒拉絮果并开始嚎啕:“不管,不要和絮哥儿分开,要带着絮哥儿起回宫,或者住絮哥儿家也行!”
等连亭手下贴心地赶来马车时,闻小因更是不得,原地就躺下。
只是默默为需要骑在马上护卫人准备好暖和大氅和皮手套。
“夜露深重,还望诸君多保重。”连亭带着儿子并众手下,目送走最后个跨马而上北疆军。只能说厂公是真会做人。
骑在马上北疆军小哥们都忍不住犯嘀咕:
“咱们之前果然是被雍畿那起子酸儒骗吧?看连督主挺好啊。”
“对啊,哪里就诓财挟仇、揽权怙(hu)势?”
很爱干净絮果脸惊恐:“!!!”你都不嫌脏吗?
闻兰因其实平时也是个挺爱干净小朋友,只不过他不是有眼疾看不清嘛,等能看清楚时候已经在山门前躺下,索性就破罐子破摔,爱咋咋地。
比闻兰因更无赖是他皇兄。小皇帝早就料到他弟会有此闹,以前在北疆时候他就这三板斧,撒泼打滚躺地下,但是那又怎样呢?
小皇帝给身后最为高壮北疆军小哥个眼神,对方立即心领神会,按照事先演练过那样,在上前浑厚声“世子爷,得罪”贷款告罪后,就直接原地干拔,忽下把小世子像扛麻袋样扛在肩膀两头。
闻兰因都来不及反应,就已经腾空而起、世界颠倒。等他想起来要踹动手脚反抗时,他人已经被运到装饰豪华马车里,还被七手八脚地塞好汤婆子、裹上不知道哪里来披风,套流程行云流水。待他皇兄上车,马夫就立刻扬鞭喊声“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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