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果本想鼓作气直接跑回家,不想对方不讲武德,直接个大脸怼上,把他吓得呀声。见没办法躲避,就赶忙用不拿糖墩儿那只小手捂住自己眼睛。
说不看,就不看。
特别有骨气。
闻小二都快笑疯,也更加被激起挑战欲:“不就是和你爹告回状,不让你点那多灯吗?你犯得着记仇记到今天?男子汉,大丈夫,可不兴这小气。”
絮果本来想得好好,不管对方说什,他都不搭理,他要个听话小朋友。可是、可是……他还是没控制住,因为真好想反驳啊:“才不是呢。阿娘说,男孩子也可以小气,女孩子也可以很大方,没有什谁必须做什,你这是、是,呃,呃……”
起,在就着阿爹整理领子动作完成和阿爹每日贴贴后,他就带着锦书等人开心跑出家门……把小木马毫不意外再次剩在他爹书房大门口。
厂公都麻。
锡拉胡同这边有个经常来走街串巷小贩,今天卖糖墩儿,明天卖糖人儿,总能拿出新鲜有趣东西吸引小孩。
只不过大部分宅邸里出来都是仆从,替自家小主子购物,絮果却更喜欢亲自动手,勤劳致“富”。
絮果排好久队才轮到他,拿着战利品正准备回家,就在大门口撞上隔壁邻居出来……刷牙。
着急,絮果反而想不起阿娘过去说是什词,只能又气又急,站在大门口,喘得小胸脯高低。
锦书等人之前跟在后面,这才赶到,不管情况如何,就要上前替自家少爷理论。
闻小二却是个能屈能伸,已经先步举手认输:“得得得,错,错还不行?祖宗哟,你快别生气,真气出个好歹,你那个厂公爹还不得扒皮?或者你打两下,打两下就气顺,不让那犬父去赌博时候,他也这样,差点气背过气。怎就没气死他呢?!”
标准京城碎嘴子。
是,刷牙,肩上搭条白巾,用襻膊搂起袖口,手里端着个装水竹筒,蹲在大门口最后级台阶上,对着雍畿城用石板铺就下水管道,就开始顿咔嚓咔嚓、咕噜咕噜刷牙操作。
看对方年纪,应该是连亭口中隔壁懒散儿子,据说二十好几快三十人,至今还没有娶亲,整日里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,几乎不怎着家,偶尔在家,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。
絮果很听阿爹话,见对方,就立刻扭过去身子,用屁股对着对方挪动,实实在在演绎着什叫“不和你玩”。
对面闲散宗室,别人尊称时候会喊声闻二爷,但大部分时候只会被叫做闻小二。
闻小二是个爱逗孩子,如果絮果只乖乖巧巧冲他甜甜地笑,他未必会有多大反应,但谁让絮果把不要搭理他表现得这明显呢?他这人身反骨,就爱犯贱去倒贴不喜欢他人,于是他主动开口:“哎,内小孩,叫就是你,糖墩儿好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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