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羡起身:“趁着喝醉撒什娇,又不吃小朋友才喜欢玩意。稍微等会,很快回来。”
冰淇淋球上桌以后,江行雪没动,看杜羡拿个有五厘米厚红包回来,本来想再发发嗲,登时被红包惊呆在原地,嗲也不发。
他抓狂:“什情况,你在里面塞多少钱?这不是板砖吗!”
“你看看。”杜羡把那大红包塞给他。
江行雪拆开发现不是钞票,不禁舒口气,再定睛看,前面是自
这点程度不至于意识模糊,摁在考场里甚至还能做套试卷,可杜羡怕他难受,干脆带他去外面吹风。
顶楼花园里可以远眺市中心高楼大厦,晚间落过雪把花花草草蒙上白色片。江行雪靠在杜羡肩膀上,嘟囔着这场雪太短暂,没法堆雪人。
杜羡说:“你浑身都是紧绷,也没法好好堆雪人。都快散场,你还那紧张?”
江行雪点头:“心要跳出来给你看。”
呼吸到新鲜空气,酒气消下去点,江行雪微微舒展眉心,问:“今天是不是发好几个红包?”
开始想,此时此刻美好得仿佛在做梦。
放在年前,他在闷闷不乐时只能跑去荒芜寂静地方数星星,痛苦再怎沉重,快乐再怎渺小,这些情绪都无法和第二个人分享,没人在意他感受。
要是和年前自己说出这半年经历,估计他都不敢相信。
自己会在古堡般酒店里穿梭,向来强势严厉家人在自己这里露出尽量温柔面,拉着他手向所有人介绍,而自己爱人则以风度翩翩姿态地来到他世界。
喝多以后,感官逐渐模糊,可情绪变得细腻起来,江行雪望着杜羡走神,杜羡端着杯淡宝石红雪花沙,注意到他视线,侧过脸朝向他,指尖晃晃酒杯。
“是啊。”杜羡说。
花园里建个玻璃房,灯泡珠子串串地挂在房顶,桌子上摆着雕刻成玫瑰形状蜡烛,火星跳动在含苞待放花瓣中。他们到那里稍作休息,杜羡替江行雪拉开椅子。
经理过来问有什需要,江行雪看眼菜单,道:“草莓味冰淇淋球。”
他要找出手机,杜羡给他签好单,接着刚才说事情:“要送你东西在车上,马上给你拿过来。”
“等冰淇淋球吃完再说。”江行雪不让他走,拿腿勾下杜羡小腿。
江行雪腿有些软,耳根也泛着淡粉色,缩在不易被人发现角落里,眨着眼睛再扬起嘴角。
酒杯被他塞给服务生,只能伸手点点自己酒窝,头跟着手指戳过来方向歪。
杜羡垂着眼睫盯着他,过会借口抽身出来,到江行雪那边去,江行雪傻乎乎地哼着不成曲调歌,声音很轻,凑近才能听到。
“怎酒量那差,会不会待会发酒疯?”杜羡捏把他耳朵。
江行雪躲开对方那想要掐自己脸手,还拍下他手腕:“那你记得给准备把梯子,给你摘月光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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