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成川说:“你男朋友家人全来,等下先去看看他们。”
这自然不会让江行雪独自过去,他阅历太少,没法自若地应付好这样社交场合,倒点苏打威士忌以后,陆成川陪着他去。
杜母转过身来,看到他们俩,给自己添点酒,随即江行雪敬她杯。他不知道该称呼阿姨合适,还是称呼妈妈合适,局促地愣下。
杜母挽起他手,说:“小江,以后你直都有两个家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江行雪真诚道。
“得出答案吗?”
“天生。”
他们并肩走进宴会厅,江行雪领口宝石折射着水晶吊灯灯光,杜羡给他整理下衣衫。
“这衣服上面镶那多东西,怎洗啊?”江行雪好奇。
杜羡解释:“不洗,穿完以后拆重新设计。”
考完最后门课程,窗外飘起细雪,江行雪撑着伞和同学们告别,再弯腰进入等待已久车内。
后座加热坐垫让他身体放松些,脱掉大衣搁在旁。
今天没有回家,也不去找杜羡,车驶上高架开大概有半个小时,再稳稳下去停在家酒店大堂前。
侍者手拉开门,手悬着护在门框上沿。沾风雪外套已经被烘得干爽,江行雪拿外套迈出去,并且冲着侍者礼貌地点点头。
正巧另外辆车也当到,在他前方半米位置刹住车,车主下来接过寄存牌,再把钥匙给泊车员。
“谢做什?”杜母扫视圈周围,“对,儿子呢?”
·
她儿子正在洗手池那边捧着水泼脸,连着两三次,总算把脸颊浮起来红晕给消下去。
杜羡不可置信地喃喃:“口酒都还没喝,已经醉?”
台边,陆成川喊江行雪名字,江行雪便松开杜羡跑到哥哥那里去,大概是交代着待会几位亲属称呼叫法,杜羡无聊地找到自己位子,发现自己和今晚酒会小主人紧挨在起。
刚还在会议室板着脸批评助理杜总有点害羞,他左右张望下,母亲在和自家来几位亲戚聊天,又扶着陆家外公外婆在边上落座,拿餐盘盛些点心给他们,这副场景不像是酒会,倒像是婚礼。
有这种认知不仅是杜羡,还有江行雪,他紧张得开始埋头沉默。
“亲朋好友聚在起喝些酒,到时候你和大家打声招呼,没什。”陆成川道,再打量下他,“你看上去很出挑。”
“前天爸爸让裁缝来量尺寸,今早就把衣服放在床头柜上。”江行雪答。
“新买车?没见你开过。”江行雪跑到杜羡身边去。
“旧。”杜羡道,“车钥匙都忘是哪把,再不踩踩油门,就要生锈,让它出来透口气。”
江行雪拉住他衣袖,说:“爸妈貌似没到。”
“到就不做小动作?”杜羡瞧见他揪着自己胳膊那只手,问。
江行雪道:“妈昨天还和谈心,她疑惑为什已经二十岁,平常还那爱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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