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班吗?”陆成川说。
“正在路口堵车。”
挂电话,陆成川对江行雪无奈,想训又没办法说重话,教育多怕人感觉自己烦。他多看萧俞几眼,同时萧俞也在打量他,似乎在确认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以前碰过面。
陆成川叮嘱江行雪:“自己多注意,就在楼上,你可以来找。”
讲完又觉不够,他道:“把手机拿回来放在身边。”
江行雪磨磨蹭蹭点头:“唔。”
陆成川忍忍没忍住,犯着家长病,操心道:“这里很乱,你年纪还小,不该和他起跑这里……”
“小江!”
说谁谁来,比他年纪还要小岁萧俞凑在他后面,头搁在他肩上,手绕过他腰把手机拿回来。
江行雪瓮声瓮气道:“萧俞,这是哥,陆成川。”
纸花撒完波以后,气氛正热,有青年踩上沙发开始循着节奏摇摆起来,亦或者勾肩搭背地互相敬酒。
昏暗灯光看不清脚下台阶,楼各处都挤满人,走到吧台得费番功夫。过五分钟,江行雪终于走到楼梯那边,陆成川已经下来。
陆成川穿得比寻常工作日要休闲许多,非常不起眼白色卫衣和牛仔裤,搭配得十分简洁。
他在那里站着不动,去掉脸单纯看着装就是实打实背景板,与他擦肩而过都不定能感觉到他存在,但加上脸话,有八成路人会回头看他,甚至于鼓起勇气去要个联系方式。
没在意那些好奇目光,他神色淡淡得朝江行雪偏偏头,江行雪到他身边去。
江行雪犹豫地说:“可以继续留下来吗?”
陆成川道:“杜羡从他公司到这里,大概有半个小时。”
言下之意是半个小时后让杜羡把他给带走,江行雪沮丧,认为自己可以再挣扎下。
他不太敢和陆成川商量,但杜羡还是好说话,江行雪盘算着,等杜羡到,自己装个可怜卖个惨,说不定杜羡心软就随便他去,指不定还陪着他蹦。
陆成川走前再提醒他几遍,让江行雪要注意安全,
萧俞还看着他,说:“正好们那桌是单数,分队摇骰子还缺个。”
说完,他酒气浓重地抬头去看陆成川,陆成川见到他也是愣,然后被杜羡打来电话所打断。
陆成川侧过头,微微蹙着眉:“你知道酒吧多危险吗?让他个人待在这里。”
萧俞听完晃神,疑惑:“不是人?”
杜羡道:“见着他?虽然该提醒你,成年人可以拥有自己夜生活,但也不希望他在那里吸二手烟,或者被别人灌酒。”
陆成川感觉自己弟弟乖巧人设在面前崩塌,人都在眼前都不敢置信,江行雪居然会来这种地方。
他问:“这回事?”
江行雪解释:“比较无聊,所以就和朋友起来玩。”
他摆摆自己手上萧俞手机,再补充:“那个,手机放在服务台和衣服起寄存。”
“就是你昨晚说大学同学?”陆成川朝他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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