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泪痕是被杜羡手还有袖子管擦干净,杜羡道:“难受就说出来,别藏着,你客气什?”
“丢人。”江行雪嘟囔。
“不丢人。”杜羡纠正他。
江行雪用胳膊挡着脸,摇摇头。他嗓子更哑,心里团乱麻,道:“本来没关系,你们不用这样。”
杜羡声音有点冷:“不用怎样?”
“会找到,帮你找,不要急,总有天会——”
江行雪打断他,断断续续重复遍:“没、没有、有爸爸妈妈。”
杜羡这才理解江行雪意思,不是特指亲生父母,也不是特指养父母,而是他根本没有正常父母概念,也从没被父母宠爱过,不懂其中是什样感情。
他本来就拥有很少,可在得知被拐卖真相以后,自己连父母名字长相都不知道,确实是真正没有父母。
“昨天不是和你说,和爸妈不也是你家人?你要是想叫,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……”
拿他没辙:“家人,帮你是应该,你脸皮厚点好吗?”
江行雪咽口口水,才得以继续往下说:“要是再来遍,你爸妈……”
“首先,他们真没嫌弃你意思,你别慌,其次,又不是爸妈娶你,再来遍,最该考虑不是想法?你竟然担心爸妈。”杜羡无奈。
江行雪泣不成声,勉强问出句话来:“要是再来遍,你收留吗?”
“收啊。”杜羡顺着他背。
江行雪说:“自己个人,过几天就好。”
“不要因为你没被关心过,就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关心。”杜羡道,“和警察装,和妈装,有必要和装?”
江行雪用力地点点头,再迅速摇头,乖得不行。
“散会就赶回来看你,你要是和装
江行雪哭声音很轻,像某种小兽迷路时呜咽,而眼泪很多,全啪嗒啪嗒落在杜羡衣服上。
杜羡自认情商不低,他第次感到无力,平常信手拈来打趣句也说不出来,江行雪受过苦太多,他只能站着,顺着江行雪背,用肩膀接住他泪水。
“行雪,别哭,再哭眼睛要坏。”杜羡摁着他肩膀,稍稍加点力气,让人站直。
那块被江行雪打湿地方渐渐凉起来,他没在意这些,月光无声照亮江行雪半边脸颊,眼睛红彤彤,上面几道还没干涸泪痕泛着淡淡光。
他叠着手指抹掉江行雪眼泪,江行雪打个小小哭嗝,撇开头害羞地想逃,但杜羡不让他走。
江行雪生怕杜羡不要他,补充:“会洗衣服,还会烧饭,给你养小金鱼。”
“那倒也不是这些原因吧。”杜羡没想到江行雪会把自己时敷衍话,记得那清楚。
江行雪泪水透过衣料,自己皮肤感受到股温热。
杜羡道:“不仅洗衣服、烧饭,还有喂鱼,你不会这些也没事,最主要是,和你待在起话,很开心。”
“没有父母。”江行雪突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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