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傍晚准时散会,客户想要请客,但没去,随便吃点
浑浑噩噩天里,他确这做到,面对那些充满怜悯目光,他忐忑地收下所有关爱,并且做出副洒脱姿态,让人不要为自己烦恼。
这叫自觉,他觉得。
江行雪闭上眼把头抵在熊脑袋上,反复默念着告诫自己,无所谓,全都无所谓。
可惜有些情绪避无可避,越临近深夜,他心里越茫然:自己怎连爸爸妈妈也没有?
没有喜欢自己,也没有厌恶自己,是这个名词、这段亲缘关系,在他这里直接成空白。
江行雪眨眨眼睛:“可以想象,他话,应该会蹲下来,慢慢哄它们。”
“对。”
走前江行雪把杜羡被扎双马尾照片拍到手机里,在车上时候,发给杜羡,单单张图,什话都没讲。
其实个字不打,都把杜羡激怒。
杜羡:还以为你在伤心,居然背着和妈共赏童年阴影。
“对吧,他五官没张开之前,给他穿件花衣裳,带个小帽子,出门好几次被人认成姑娘。长大后越变越英俊,个子又高,人人都开始讲他定会是个Alpha。”
杜母指指另外张照片,图里杜羡穿着白衬衫和吊带西装裤,抱着匹和他差不多高小马驹:“现在这匹马还在棚里,跑不动,杜羡时不时去给它喂饲料,放出来散散步。”
“咦,这只美洲狮后来怎样?”江行雪注意到那只被杜羡骑着狮子。
“狮子抓伤他以后,连带着驯兽师,起安排进郊外那座动物园。”
江行雪道:“以为该养在笼子里。”
枕头边手机屏幕忽亮起来,江行雪从棉被里钻出来,及时接通电话,那边传来杜羡声音,杜羡大概刚刚下班。
“睡吗?”杜羡问。
江行雪道:“要不是你打电话,都做梦。”
杜羡说:“声音明明很清醒啊。”
“你今天工作是不是很忙,赶紧休息吧。”江行雪叮嘱。
江行雪:不伤心,心好着呢,你别担心。
杜羡:谁担心你?给把照片删掉。
江行雪:把它设成屏保,以后你发条消息,就看见次。
把杜羡呛得不再回复,江行雪进屋洗澡,再躺床上搂着小熊,看着高数书看半天,例题没能看进去,放弃以后,仰面朝着天花板发呆。
他认为自己不该难过,要坚强点。
“狮子受过训练,平时不会伤人,当时可能被下药,咬到杜羡胳膊,驯兽师发现得再迟点,可能会酿出大祸。事后查不出来是谁,怕未来还有人利用这点,们只好不让他再养动物。”
“他后来救只猫。”
“知道这件事,别看他平时说话气人起来特别气人,其实他也有温柔面。”杜母说,“见过他喂小动物吗?”
“嗯?没有。”
“别人都是坐在椅子上,或者站着,给小动物扔吃,或者把它抓过来,但杜羡从小就不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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