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羡不假思索:“看他不爽需要理由?”
“觉得你偏偏给他特殊待遇。”
“哎呀。”杜羡如梦初醒般拍下脑袋,单手握着方向盘,“似乎把许愿内容给记错。”
“嗯?”
“当时许好像是,让你把陆成川忘掉,当做没见过这人。你怎还记得他,上帝没听到心声吗?”
院长说:“这些日子,夫人常来这里。”
“嗯,她切照旧。您去忙,带着人也不多留。”
这个时间点,小孩子们都在上课,站在校门口都能听到他们悦耳朗读声,朝气蓬勃。
江行雪也和院长说再见,院长道:“这位是您爱人吗?”
杜羡循着院长目光,瞧眼江行雪,似笑非笑:“算是。”
没看够?”
“以前荒山比较多,很少很少有树那多,看这个!这比家隔壁那座山还要绿。”
开出城后再行驶个多小时,他们停在家福利院前面。
白发苍苍院长在门口等着他们,身后是两幢矮房。
这所福利院建有些年头,看上去比较破旧,里面设施还是完备。江行雪匆匆打量下,再帮杜羡把箱箱薯片搬进去。
江行雪:“……”
路途太长,江行雪犯困,杜羡开到他们公寓门口时,他已经两手握着安全带,靠着车窗睡得非常香。
杜羡伸手就想把江行雪摇醒,快碰到他胳膊时,又在半空中不动,回想起帮对方打抑制剂时柔软触感,他几乎是闪电般缩回手。
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下,他下意识踩下油门,都挂好档,车子动不动。杜羡在车上坐立难安会,还想开车到外面兜圈风,让自己清醒点。
江行雪头抵着车窗,杜羡只能见到他小半侧脸,底下车库光线不太好,却
暧昧答案惹得江行雪开始纠结,回去路上,他不懂就问:“为什要和院长爷爷说算是?”
杜羡本正经:“可以是也可以不是,因人而异。这几天你比较听话,在院长那里,给你点面子,算是吧。”
“谁稀罕啊!”江行雪切声。
刚才隐隐约约悸动被泼盆冷水,江行雪气鼓鼓地想着,是不是爱人还讲究两情相悦呢,杜羡好自恋,真是想得美。
他再疑惑:“爸妈那里必须是,季明洵那里变成不是,能理解。可你为什要没事找事,和陆成川扯上半天?”
“怎买那多薯片?”院长和蔼地问。
杜羡道:“当时家里小朋友嘴馋,但现在改,估计他往后看到薯片就得头疼。”
这招戒薯片方法可谓以毒攻毒,江行雪岂止是看到后会头疼,听到杜羡这说,他都下意识腿软。
搬完薯片,有人拉车子桶装水过来,院长给那人百块钱,不是整钞,江行雪看到他手上攥是两张二十块、张十块和张五十块。
这些零钱终于给他“啊,世界还是正常”感觉,他看向杜羡,杜羡望着里面教室,道:“好久没来转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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