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羡手机打来个电话,是派出所询问:“请问杜先生,您找到家属吗?”
“早上找到,不好意思,大晚上还打扰到你们。
他道:“嗯。”
“手机拿过来。”杜羡道。
他给江行雪手机插在自己车载插座上充电,等到能开机以后,给他下载几款游戏和些阅读平台,以及最常用社交软件。
要加好友时候,杜羡也察觉到,江行雪可以加只有自己,孤孤单单,确实想玩手机都无从下手。
杜羡手指在空中顿下,还是给江行雪注册个账号,还问:“取个名,你叫什?”
杜羡把车内温度调高点,把江行雪那边风口给关,担心这把人吹得重新发起烧来。
“下次会联系你。”江行雪说,“出去话也会给手机充好电,不是,、不出去,除非你要帮忙送东西。”
“没那多东西好交。”杜羡解释。
江行雪咬咬嘴唇,不管杜羡有没有不耐烦意思,反正对方心情是真不怎样。
他知道自己做错,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,杜羡忽联系不上自己,确糟心至极,但他不懂该如何道歉,没人教过他该怎安抚人,唯有无措地沉默着。
,让他难受。
如果把自己换成季光汐,那段对话绝对是另外种走向,赵向眠根本不会被轻易说服,季明洵也不会笃定地认为是场玩笑。
“豆浆都要凉,你在嫌弃这杯被喝过?”杜羡出声道。
江行雪猛地回过神来,差点把豆浆洒在车里,幸好他急急收住力气,只有点点滴在自己裤子上。
杜羡急忙给他抽几张餐巾纸,说:“你走什神?”
“真名吧。”江行雪取不出来。
杜羡在框里输入个:是[狗狗],点击确认后添加自己,再还给江行雪。
江行雪看到自己昵称,上面显示个狗头,差点撩起袖子要和杜羡打起来,这股冲动愣是被他克制住。
他生无可恋地靠着椅背,想道:刚才还和杜羡闹别扭,不可以那快放下隔阂。
江行雪还心里发堵,杜羡也有气没撒,此时是上班早高峰,他们在路上时回不去家,被迫要肩并肩至少半个小时。
杜羡道:“为什走前不多看几眼手机?”
“放在口袋里,没怎注意。”江行雪道。
“不玩吗?”
江行雪摇摇头,他没到完全不会用手机地步,下载游戏这些都是会。
可他在这里举目无亲,和他走得近唯有个杜羡。自己可以说是连可以聊天朋友都没有,用不着那些APP。
江行雪更沮丧,觉得自己真什事情也做不好。
他道:“谢谢,对不起。”
他喝几口豆浆,表示自己没有嫌弃意思,接着闷声不响擦着自己裤子上水渍,这个抹不干净。江行雪用手指搓下:“会洗干净。”
杜羡被他那生疏客套用词给吓跳:“你干什?”
“没什啊。”江行雪无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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