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承业走进营帐,便看到双冰寒淡漠眼睛,不由心中寒,虽然知道这人伤势极重,没有可能出手危及自己,可是还是不敢上前,有些尴尬地道:“宋兄弟,不是为兄不顾旧日情谊,只是大雍嘉郡王巡营到此,发觉营中事端,不知是哪个多嘴,告诉嘉郡王闯营之人还活着,那嘉郡王年少高傲,很是气恼让你闯入雍军宿卫营地,所以定要本官将你交出,实在不是想违背对柳姑娘承诺。”
逾轮心中生出疑念,自己得到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到合肥,路上并没有和任何兄弟通过消息,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陷在此处,那嘉郡王怎会定要索取自己,转念想,或者自己是多想,那嘉郡王虽然年少,但是这两年来也是名动江淮,都说是少年气盛,这般要求想来或许并没有什特殊用意。心思转,若是自己去到雍营,便可以求见先生,若是向他苦求,或者他会念在过去情分救下如梦。原本逾轮因为怀恨
〖显颇爱声色,闻柳姬之名而喜,召入银安殿,略略数语,乃令起舞,乐师惧王威,曲调不成,王欲斩之,姬曰:“妾舞不需管弦。”乃作无声舞,将士皆醉。
——《南朝楚史·柳姬传》〗
望着柳如梦消失背影,逾轮心中悲愤交加,气急攻心,却是又昏迷过去,等他醒来时候已经躺在个空荡荡营帐之中,耳边传来两个争辩声音,却是尚维钧和丁铭。
只听见尚承业气恼地道:“丁兄,在外面要人可是大雍嘉郡王,齐王李显亲生儿子,若是得罪他,和议别想有任何希望。”
丁铭冷冷道:“在下承诺柳姑娘,保护宋逾性命,雍人声言要将在他们宿卫下惊扰南楚使团贼子千刀万剐,如果他落入雍人之手,岂不是有死无生,大人只需对雍人说是内部纷争,想来他们也不能进来搜查。”
尚承业似乎犹豫下,良久才道:“好吧,就这样吧,对,宋逾也是故交,虽然如今他不顾大局,颇为可恨,可是也是情字害人,这样吧,那里还有些上好补药,会儿令人送过来,丁兄看看若有可用,就给他用上吧,他若早点好,也好让他快些离去。”
丁铭似乎很满意,道:“大人顾及旧情,在下没有异议,只是在下对于医道只是略知二,还要向大人请教。”
尚承业道:“还要去向嘉郡王解释此事,副使向大人深通医理,丁兄可以向他请教就是。”
帐内宋逾露出淡淡冷笑,他和尚承业交往数年,自然知道他品性为人,或者数年前他不过是个浑浑噩噩世家子弟,如今却已经历练成心狠手辣显贵,这其中自己或许还有许多功劳呢。丁铭纵然才智过人,但是应付这些最擅虚情假意世家子弟,仍然是太天真。
果然等到丁铭脚步声远去之后,不多时逾轮便听到阵急促脚步声传来,他勉强支起身子,定定看向帐门,那些人走到帐前,掀帘而入果然真是尚承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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