〖同泰十四年八月,公练兵精熟,乃与容渊订约,合取襄阳,容渊遇强兵相阻,不得进,阻于竟陵,公出义阳,进宛、邓,破襄阳,闻楚国侯江哲守谷城,乃挥军攻之。哲于城上抚琴,公闻之而退,叹曰:“吾师不可轻犯,稍待夜。”
竟陵兵退,容渊闻公取襄阳,怒急,连上二表诬公拥兵自重。时民间流言起,歌曰:“陆王扬新令,千营共呼。”尚相疑公有自立之意。
公不知江南生变,攻谷城十日,将下,公知襄阳危殆,弃谷城回师,败雍军于城外,虑襄阳无援,请援兵于朝中。尚相闻之,更疑公暗通雍人,乃促国主下诏召还,公辞以将在外,国主闻之而怒,连下七道退兵诏书,公外无援军,内乏粮草,不得已而返。临风泣曰:“大业未成,而中道南渡,从今后再无中原之望。”
公班师,襄阳父老阻马道:“等助大将军守城,雍军以军法治襄阳,必不赦之。”
公闻言泣下,乃缓行,候民南迁。雍军闻之怒,苦攻不退,公守七日,焚襄阳而归。
九月,公班师至安陆,钦使至军中,促公轻身入京,部将或劝其反,公曰:“岂可负忠义。”乃抱病就道,三军皆泣下。
——《南朝楚史·忠武公传》〗
韦膺知道此时淮西主将石观在寿春坐镇,陆云却是在钟离统率飞骑营和雍军作战,这些年来陆云在宿州和萧县之间往来纵横,避敌锋锐,击敌软肋,已经是极富盛名少年将领,尤其是前两年,陆云和石玉锦两人常常起上阵,瞻之在左,互焉在右,搅得敌军人仰马翻,若是能够得到陆云支持,振臂呼,至少淮西军便会鼎立支持。父子连心,或者可以逼得陆灿不得不反。甚至不必竖起反旗,只要故意挑起边衅,和大雍开战,战事起,尚维钧必然不敢轻易害死陆灿。想到此处,韦膺便不顾辛劳,连夜向钟离赶去,他知道旦陆灿束手就擒,朝廷钦使也会到淮西去,所以定要快马加鞭,敢在那钦使前面。
九月二十二日,身风尘韦膺赶到寿春,本来已经不准备入城,而是直接赶到钟离去见陆云,岂知便在城门处看到个身着银甲,披着血红大氅少年将军率着十余亲卫,从城门处杀出,那少年将军手提银枪,枪影闪处,那些守城军士都纷纷逃开,让那少年行人冲出城门。
韦膺避在路旁,极目望去,只见那少年将军身前似乎坐着人,更用大氅将那人牢牢裹住,那般英姿飒爽,令人见心折。可是韦膺见便觉心中寒,那少年将军虽然身戎装,他也认得出正是陆云之妻石玉锦。石玉锦不同寻常女子,这几年直与陆云并肩作战,为飞骑营副将,悍勇刚烈之处,更胜男子,上阵之时,每着银甲,和陆云形容仿佛,雍军皆知陆石之名。她即是南楚极负盛名少年将领,又是石观之女,怎会从寿春城厮杀而出。韦膺正在犹疑之时,那些人已经从他身边如同风驰电掣般掠过,大氅被风吹起,露出石玉锦身前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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