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彝也不作声,只是默默饮杯酒,李贽叹息道:“洛阳乃百战之地,多年兵祸连绵,致令民生凋敝,当进言,请父皇重修洛阳才是。”
李安听不满,心道,何用你多嘴,难道不知道进谏父皇,若非你和争夺帝位,早就用心处理政务。心中这样想,面上却不露神色。
接下来按照官职身份,却是轮到夏侯沅峰,他微笑道:“西湖——月冷寒泉凝不流,棹歌何处泛归舟。白苹红蓼西风里,
是看戏人啊。
这时,李寒幽笑道:“这个酒令规矩不难,就是先说个地名,然后便需要说上几句诗词,若是说贴切,本令就认可,若是说得不好,那就罚酒三杯,咱们也不能学人家击骨传花,就由这个令主指定次序吧,不论名位还是辅议先后,都以太子殿下为先,就请殿下先来吧。”
李安已经心情平定下来,他贵为太子,诗词就算不精通,读也读过几首,便开言道:“长安——早夏宜春景,和光起禁城。祝融将御节,炎帝启朱明。日送残花晚,风过御苑清。郊原浮麦气,池沼发荷英。树影临山动,禽飞入汉轻。幸逢尧禹化,全胜谷中情。”众人拍手称好,也是其中之,但心中却想,此人喜爱诗文少几分天子气,看来果然是没有九五之命。李安饮杯,李寒幽也略略沾唇,而小顺子却也得尽饮杯。
李寒幽笑道:“太子之后,当是雍王殿下。”
李贽道:“幽州——塞草连天暮,边风动地秋。无因随远道,结束佩吴钩。”说罢自己饮杯。
心中明白,雍王殿下引用诗句全篇乃是“黄阁开帷幄,丹墀侍冕旒。位高汤左相,权总汉诸侯。不改周南化,仍分赵北忧。双旌过易水,千骑入幽州。塞草连天暮,边风动地秋。无因随远道,结束佩吴钩。”这分明是向太子表示自己只想作个路诸侯,虽然太子肯定不信,但是却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。
下个轮到齐王,李显微微笑,道:“晋祠——步屐深林晓,春池赏不稀。文章千古事,社稷戎衣。野日荒荒白,悲风稍稍飞。无由睹雄略,寥落壮心违。”
把玩着酒杯,心道:“原来齐王心心念念都是平定北汉,想来只有和北汉悍勇骑兵交锋,才是他心中所想,这人倒是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没有帝王之份,便心意想做个大将军,可惜他陷入皇位之争,只怕终究是空怀壮志可。”看向齐王,眼色中满是惋惜,却见李显也向望来,神色间带着难言疲惫。
秦彝淡淡道:“洛阳——步登北邙阪,遥望洛阳山。洛阳何寂寞,宫室尽烧焚。垣墙皆顿擗,荆棘上参天。不见旧耆老,但睹新少年。侧足无行径,荒畴不复田。游子久不归,不识陌与阡。中野何萧条,千里无人烟。念平常居,气结不能言。”
别人听也还罢,只道是秦彝怀念故土,他们都知道秦彝是洛阳人,李贽却是听得入神,忍不住道:“洛阳果然已经如此荒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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