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灿答道:“先前倨傲,为是不屈心志,后来恭敬,为是蜀国社稷。”
白衫儒士默然,道:“在下大雍宣松,字常青,日后若有托付,可以送纸书信与在下,只要不干系国家大事,常青必会尽力。”
杨灿谢过,自经葭萌关返回成都复命。
之后半月,雍军不再攻城,葭萌关压力顿减。
未几,消息被南楚密探千里加急送到德亲王赵珏手中,赵珏愤然,他这段时间不大好过,雒城久攻不下,龙步不愧是蜀中大将,常常趁着南楚军势变化时候出城作战,常常让南楚不得不败退,而魏贤擅长截寨,三日小截,五日大截,让南楚军睡不安枕,龙步、魏贤两人交相呼应,南楚军队月来没有寸进,后方粮道常常受到溃散蜀军侵扰,赵珏时之间束手无策,正在烦恼时候,又得到这个惊人坏消息,如果蜀国和大雍真媾和,那真是南楚末日到,这时他想起江哲。这个年轻状元个性实在有些古怪,虽然赵珏迫使江哲从军,在江哲因为战场受惊而重病期间又不大过问,但是这倒不能怪赵珏,前者,赵珏认为江哲乃是南楚臣子,既然有才能怎能不报效国家,后者,赵珏却是因为当时军务太忙,忙于行军作战,连克城池,岂是易事。而江哲病愈之后对军务十分冷淡,赵珏来是觉得江哲大病初愈未免懈怠,二来,他也察觉到心腹幕僚容渊对江哲排斥,因为不想破坏和容渊宾主关系,毕竟容
意要灭亡蜀国,国主宁可将蜀中全部送给南楚,到时南楚既得蜀中沃土,又据有荆襄,即使以大雍之强,从此也只能坐视南楚壮大,若是肯罢兵休战,蜀国不仅向大雍称臣,而且葭萌关外东川之地也不敢索回。主深恨南楚国主背盟负义,今后若是怀恨,只会向南楚报复,大雍得半壁江山,又可坐视蜀国和南楚相互仇杀,岂不快哉?”
众人都听得沉吟不语,连日来攻打葭萌关不克,令他们也多多少少生出撤军想法,只是战略已定,不能修改,所以人目光都落在雍王李贽身上。
李贽微微笑,问道:“不知蜀中人物如何?”
杨灿朗朗道:“蜀中人物鼎盛,文有萧何之才,武有霸王之勇,谋有良平之智,蜀中俊杰,皆是忠义之士,灿虽不才,敢效田横壮士,或有灿未知者,愿效聂政荆卿之行。”
李贽眼中闪过丝不可察觉寒光,继续问道:“现在蜀王驾下,如君者几人?”
杨灿道:“文武全才,智勇兼备之人,数以百计,如在下者,车载斗量。”
李贽问道:“既然如此,贵使身居何职?”
杨灿答道:“国主治下,物富民丰,等野人,归于田园,朝夕享乐。”
李贽淡淡笑,道:“贵使远来,必然疲惫,请暂回关,若是有所答复,必然遣使相告。”
杨灿再拜告辞,出帐不远,个白衫儒士,细眉长目,气度风流,悄然出帐,问道:“杨先生蜀中狂士,为何先倨后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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