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怔地看许久,最后在天光熹微时候又睡会儿。再醒来时候,身边床铺已经冷,整个竹屋都静悄悄。
他找遍整个魔族森林,也没找见他师尊。
……
他又将目光往上移,怔怔地望着玉汶优美侧脸,皮肤白皙光洁,连睫毛都那般长,眼瞳是琉璃般黑色,并不深邃,却很明亮。身上似乎带着馥郁香气,勾起安生心底痒意,想要再亲近点。
仿佛有什被吸引,想要和这人亲近。
然后玉汶抱住他,下巴抵着他肩膀,这个多年来面容向清冷师尊,仿佛黑暗里心门打开、露出丝不稳情绪来,玉汶说:“安生,今晚陪为师睡好不好?”
安生吓跳,“师尊,这不妥。”
深夜里他师尊声音出乎意料地柔软,“就陪起睡觉而已,就晚好不好?”
玉汶把人捡后,没敢回九重天。
他便直在魔界住下。自从百年前大战后,魔族数量剧减,至今也没恢复,因此玉汶得以在魔界森林里找个清净地方住下。
魔族少年依旧拜他为师,玉汶给他赐名安生。
安生有着和姬玄摸样相貌,连举止言行和每个细节,都仿佛是个模子里刻出来。
玉汶忍着自己心思,心平气和地教人修行和剑法。此时安生是纯种魔族,不是人魔混血。魔躯健康有力,根骨优异,心智坚定,是修行好苗子,很可能会在魔道上走比历代魔君都长。
安生在他面前所有拒绝都无法说出口,他脱下外衣,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安息香飘开来,睡到半夜,安生果然发现他师尊蹭到他怀里来。他快要成年,本身魔躯就比般人族和神族还要高大许多,况且他直勤奋锻炼,强健体魄,相比之下,他师尊就显得有些瘦削,连背脊都那单薄。
这抱,他居然能把他师尊全部圈在怀里。玉汶睡颜沉静,呼吸平稳。姬玄光是看着,就感觉胸腔内有什如岩浆般炙热气息滚过。
他鼻间又是那股馥郁香气,仿佛是玉汶身上发出来似,安生觉得像外头果子成熟香味,让他忍不住想咬上口。
但这绝对是不行。这是大不敬。
玉汶在对方十六岁时候终于忍不住把人抓过来按在床上,面对青年惊慌神色,他轻声哄道:“别担心,为师就进入你识海看看,就看眼。不会伤害你,你放松点,别排斥。”
识海对任何个生灵来说毫无疑问都是无比宝贵、同时又无比脆弱地方。玉汶进去也是想去看看安生神魂。
上面果然带着昔日烙印,他们昔年留给彼此神魂烙印。
安生仰躺在床上。玉汶神识温和无比,他没有觉得不舒服,反而感觉像是阵风吹过全身,让他舒服地想要发出喟叹。
他微微眯起眼,挣扎中他扯掉玉汶松垮外袍,露出玉汶里面白色中衣,在月光下映出这人若隐若现锁骨,和瘦削流畅身体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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