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瞬间,他差点要相信命中注定这种说法。
如果真有红线在无形中缠绕彼此,他和裴慕隐绝对能互相绑起来。
他又蜻蜓点水般地啄下裴慕隐脸颊,再不信邪地玩两次,终于获得次险胜。
见到裴慕隐伸手去拿酒,祝荧眼疾手快地摁住对方。
“做完手术也别喝,这杯酒更适合被你爸拿来泼你身上。”
身边推杯换盏,偶尔有人朝这里张望,在喧哗昏暗角,最隐秘渴望在暗地里疯长,适合做些只存在于幻想里事。
他撑着头望向祝荧,颇为恶劣地笑起来:“比如亲下之类。”
顺从潜意识说这句话时候,他并不认为祝荧会同意,也没打算这为难人。
敲击着罐头手挪开,祝荧似笑非笑地瞥向他,后仰着靠在椅子上,继而勾下手指,示意他靠近点。
裴慕隐本以为祝荧要说挑衅话,保不齐会掐下脸,问问自己脸皮有多厚……
“骰子吧,就们两个人。”
祝荧在夜店打过工,需要时会陪客人玩骰子,为此学过些技巧。
他拿罐头开口朝下罩住六粒骰子,指节漫不经心地敲敲桌沿,似乎在回忆该怎做。
紧接着,他歪过脑袋看向下方,纤细白皙手腕只是抖下,眼见骰子被带得腾空,桌面上干干净净。
再落下时罐头掀开,这道影子在灯光下拉成直线——
楼下,被冻得鼻尖泛红也不催促,也会被祝荧推开以后又搂上去,把怀里身体焐热,胳膊枕被麻都不推开。
当然,在祝荧身后晃来晃去,在出牌以后意味不明地低笑声,就让人牙根发痒。
祝荧咬牙切齿,问:“你有什意见?”
“没有。”刚卸任伴郎裴慕隐道。
笑得不是没道理,之后祝荧在牌桌上被围追堵截,几张牌握在手上甩不出去。
他把声音压得很低,周围环境吵闹,但这句话还是清晰地传达到裴慕隐耳
他就真被亲下。
祝荧道:“总不能开头就不守规矩,否则接下来该怎玩啊?”
不料下轮结果没变,依旧落败他有点脸色不好看。
裴慕隐无辜地问:“要求能不能和之前样?”
祝荧:“……”
六粒骰子整整齐齐地叠在起。
他道:“比大小?”
裴慕隐道:“那好像是你输。”
祝荧不满地“啧”声,道:“罚酒杯。”
“最近身体不好,换点别。”裴慕隐把酒挪到自己这里,生怕祝荧要喝,“玩真心话大冒险吧。”
他想到身后人做手术就心烦意乱,情绪复杂又浓烈得几近满溢出来,这样三心二意,局势就更加不利。
学霸日复日在教室、图书馆和实验室轮流转,比不过常年纸醉金迷纨绔们,他们共打五把,输三把。
之后,裴慕隐说要帮他把筹码赢回来,却见祝荧把牌往桌上摊,不经意间已经敛起松散玩闹气质。
祝荧道:“要和你玩。”
“玩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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