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锡听得发蒙,蹙眉道:“你发什神经?”
“这话早想和你说,每次看报纸上有人嘲讽爸,听到你限制这个指挥那个,当你儿子都当不下去。”
江楼心情绪终于找到发泄点,股脑地讲完以后,心想,完蛋。
果不其然,半秒后就响起震天响甩门声。
最后是许砚过来救场,顶替江锡位置走过红毯。
江楼心难得雀跃起来,此刻如被泼盆冰水,浑身冒着寒气。
他道:“那些数据都给你,项目上也亲力亲为帮忙……也标记,你还想要怎样?”
“江家难道是什落魄门户?别人挤破头想进来,他也理所应当要对儿子热切点。”
江楼心忽地记起下药事,这茬至今横在他和顾临阑之间。
虽然自己以前做过错事,也没能求得原谅,但剂春药就如刀斧,狠狠劈开他们本就浅薄红线。
婚礼场地布置由江楼心决定,大到优雅浪漫西式风格,小到摆设在过道两旁鲜花种类,想法个接着个。
仪式上他要挽着江锡胳膊走过红毯,再被交到顾临阑手上。在休息室里,这位向来严厉强势父亲难得认可自己。
“打点得挺细致,难得做事那上心。为什你看着不高兴,不该是如愿以偿?”
江锡说着,记起往事:“你当时和顾临阑分手,还迁怒在头上,都没怎说你,你就要生气掉眼泪。”
这个儿子性格很软,哭也哭得轻易,他看得多便不往心里去。
“你是不是和江锡在休息室里吵架?”顾临阑问。
江楼心沮丧道:“不管他。”
被客人们敬酒时候,他喝不少,但由于之前就是酒后误事,所以也不敢让自己醉倒。
他脸颊红扑扑,刚才笑意在提起江锡以后消散。
婚宴快要结束,伴郎伴娘们终于得空,
碍着最近每次见面都是为婚礼,不约而同有外人在场,所以这件事被拖再拖,没有被提起来机会。
唯能沾边只有江楼心看顾临阑有些累,小心翼翼倒杯咖啡过去,然后顾临阑接过后道声谢,放在边上迟迟不喝。
江楼心那时候感觉到顾临阑堤防,羞耻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现在听到江锡这说,他再度气血上涌。
“你这个人真是,真是爸到底怎会嫁给你这种人?”他说,“在你边上能睡得着觉?”
不过那段时间江楼心看上去真有点惨,教家长们不得不正视问题——他对顾临阑是动真感情。
江楼心道:“幻想过要是哪天和他结婚,婚礼定要按照这样来。快要六年,这场景和以前想模样。”
“那时候姓顾就是个穷小子,你可真看得起他。”
“没有这种仪式,在教堂里交换戒指也很好。”江楼心道,“但其实是他话,总觉得不管什愿望都可以实现。”
“也希望他惯着你点,他最近被陈老器重,说不定能帮和陈家牵线合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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