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流鼻血,前几次咳嗽时候也会吐血,他还没看到过,再继续这样定藏不下去。”祝荧道。
顾临阑道:“你舍不得让他看到?”
“果然是快要结婚人,说话都有些肉麻。”
祝荧这打趣完,摇头道:“又不是什好事情,算吧,就当是为积德,让他少伤点心。”
“以前也不知道,但是……”他愣下,没有讲下去。
但是他现在知道。
“对于猫咪来说,离别大概也是件残忍事情,所以怕们看伤心。”
顾临阑没问祝荧是不是同样抱有这样念头,看祝荧神色挫败又无力,答案就写在脸上。
他道:“如果是那只猫,就什也不管,能吃多少小鱼干就吃多少小鱼干,越怕人越要见,要他抱在怀里挠肚皮。”
趁着实验室还没忙起来,研究院事务也少,他们坐在静吧里聊起往事,无法避免地谈到裴慕隐。
祝荧含糊不清道:“他让觉得有点怕……”
每次醒过来,每次睡过去,祝荧都不敢直视裴慕隐眼睛。
别这看着啊。他心说,不要这消沉,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全然是坏事。
然而祝荧渐渐地感到沮丧,他努力地吃药,可依旧好不起来,只能放任裴慕隐这痛苦下去。
柱子上,看着祝荧越来越远背影,目光落在发尾和衣领中间那截后颈上。
那里还有着自己以往咬出来齿印。
他道:“因为忍不住会想你,想得快疯。”
·
这间屋子之前是许砚时常在这里住,可惜近些年来,他当江夫人时间远远多于许教授,连学校都很少会去。
“唔?”
“既然害怕分开,那更该抓紧机会在起。”
祝荧弯起眼睛:“所以你不是流浪猫啊。”
没有被爱意包围着长大,路上冷暖自知,甚至只拥有过片刻留神,沉溺后再被抢回去。
这样流浪猫,或是这样祝荧,骨子里刻下胆怯本能,只会不知所措地逃掉,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。
“你记得以前胡同里那些流浪猫吗?初中时候,们喂过只特别黏人猫,差点抱回家里养。”祝荧道。
“嗯,冬天它躲在车底下被碾过去,想带去宠物医院时候偷偷跑掉。”
“之后看到过它。”祝荧道。
他喝口不含酒精鸡尾酒,说:“伤得太重,半截身子都没法动,也不知道是怎跑到角落里。想给它盖条毛毯挡挡风,它避开,瘸拐地躲得更远。”
“为什?”
现在这里被打扫过,家具也替换成新,户主也从许砚变更成祝荧,密码锁数字被祝荧重置过。
祝荧搬完行李,沉默地看着佣人帮忙收拾好。
他出神地想,他话漏洞百出,也就骗得过裴慕隐这种凡事都会偏袒自己人。
可是祝荧也不想让裴慕隐耗着。
“为什不要他来照顾你,看嫌碍眼?”顾临阑问,“就算是花瓶好像也是养眼花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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