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荧起身去水池洗把脸,拿起刷子走到门外去。
他费劲地清除着门上油漆,从糊大半,到只剩下丁点印记,最后连印记都几近消失。
结束时候手掌已然通红片,稍微合拢都能感到钻心地疼。
他自虐般揉搓下,虽然以往习惯承受这些,但还是无法克制地抱有幻想。
保护费要是能续到现在就好。
也幸好没有人。
祝荧看着自己家门口片狼藉,铁门被砸得凹陷进去,被油漆泼上“还债”字样以及具有威胁性质涂鸦。
中年离异赌鬼破罐子破摔,住址填前妻所在房子。
祝荧无话可说,好在锁芯没被毁坏,他还能进门。
半夜里那群催债者又来趟,把窗户给砸碎,睡梦中祝荧不敢回应,捂着嘴在凉席上蜷缩起来。
可真没意思。”
“哪有你风生水起,难得去你们学校考竞赛,路上都能听到Omega讨论你。”祝荧调侃,“为什你这受欢迎呀?”
尽管从小起长大,到高中才分到两所学校,但他们性格相差很大。顾临阑天生脾气温柔,让人感到亲近,而祝荧有种距离感。
“大概是因为每次都给他们抄卷子,隔三差五在班里当回爸爸。”
祝荧撇撇嘴:“哦。”
自己还想往裴慕隐身后躲躲。
最后是顾临阑出来阻止,他们总归没闯进来。
顾临阑问:“小荧,你睡吗?要不要来家避避风头?”
祝荧没答话,过会听到对面关门声,缓缓坐起来。
空调比祝荧岁数都大,本就没什制冷效果,唯有嘈杂机器运作声颇有存在感。
这下窗户是漏,房间里更加闷热。
他们就在巷子口吃夜宵,之后有几个体型凶悍中年Alpha陆续从里面出来,手上还拎着油漆桶和棍棒。
等到那群人走远,顾临阑才拉祝荧把。
祝荧脸上已没刚才笑意,忍耐似闭闭眼,才往家里走。
他父母去年离婚,他被判给女方,男方因为行为恶劣而净身出户。
母亲常年在户人家当保姆,鲜少有空回来,所以此刻家里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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