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霏在七岁时被带入福利院,九岁时结识贺西洲,那时候他还叫沈川。到现在成年,两人旧怨随着彼此都对陈今有意思而逐渐加深。
其实这只是个俗套故事。陈今是福利院陈院长儿子,自小善良可亲,关心呵护他人备至。沈思霏当时是被家人排斥小可怜,而贺西洲来时浑身脏兮兮,如同只被捡来小狼崽,两人毫无疑问都受到来自陈家最大善意。
最后这份善意变成模糊好感,两人就变成情敌。
沈思霏原先就看贺西洲不顺眼。他来福利院是因为生母去世,沈父
沈思霏上去拿起来看眼,抽出里面卡片来,上面是很明显打印出来字体——
“这条路无限漫长。走在你前头,无限懵懂;你走在后头,可曾看到脚印,踩到摔跤时磕掉牙,找到从发际取下插在荒草丛生路边行将凋谢花儿。”终有天,你会感受到今天所感受全部。
沈思霏看半天,身为数学老师耐心告罄,心道这是哪里来酸诗。
最下边写个“to陈今”,他往后翻,署名落个“洲”字。
呵。
比陈今更合适。
他性子里总是固守着某些最为熟悉亲切东西,就好比是个小孩子长大仍然还保存着最初娃娃,因为胆怯而害怕失望而不去接触新事物。
沈思霏经常来这边,熟门熟路地找到休息室,推门进去,陈今正好在打电话,见到他微微笑下。
陈今容貌清秀帅气,身高腿长,个子比沈思霏高上点点,利落短发,眼睛明亮,穿着白大褂,嗓音清脆而透着愉悦情绪,“好,好,以后再约。再见。”
他挂电话,“阿霏,怎过来?”
啪嗒声,整束玫瑰花都被丢入大垃圾桶里。休息室垃圾桶干湿混合,夹杂着各种食物残渣,气味诡异而独特。陈今知道这束花是真废。
陈今:“哎这花还没摸上呢,你就给扔。”
沈思霏沉着脸说:“不然呢,你要拿着它出门吗?”
陈今:“其实你不发现,还给忘。”白日里病人来,他就忙得顾不上其他,上面酸话,就沈思霏人看见。
沈思霏轻哼声,眼里带点阴沉怒火。他在外总是冷冷清清副难以接近疏远模样,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和失态,完全是因为送花人,叫贺西洲。
沈思霏笑道:“来接你下班,起去吃饭吗?”
“好呀。”陈今看眼时间,“前几天有点忙,今天可终于闲下来。”
沈思霏说:“正好过来监督你吃饭。陈伯父老跟唠叨,你忙就顾不上吃饭,让督促你好好吃饭。工作忙也不要落下三餐,不然你倒,病人怎办?”
“阿霏你真好。”陈今脱下白大褂挂好,穿上自己外套,“能认识你这多年,真特别高兴。”
沈思霏笑下,目光落在长桌角落里,那边放束鲜红玫瑰花,特别扎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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