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观清穿着黑色T恤,不以为意地用衣摆拭去骨节处血渍,目光则落在林秋宿身上。
“确实和姓邹说样,就是个傻逼,还开开心心觉得你过得很好,到后来靠着别人透露,才明白自己从头错到尾。”
面对林秋宿少言寡语,面对两个人渐行渐远,之前林观清在意过。
可他没有太疑心,也根本想不到,林秋宿欲言又止背后是这样段经历。
为什不讲呢?
他本意并不是怪罪,但看到林观清这副失魂落魄又狼狈不堪样子,语气难免有些着急。
林秋宿又回忆起两人刚才扭打成团阵仗,不禁感到触目惊心。
照林观清架势,如果不是自己到场,怕是真能把邹嘉赐打残。
他心有余悸地蹙起眉,虽然对邹嘉赐没半点同情,但害怕林观清因此受到负面影响。
“有没有在听说话?哥,你别装哑巴,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?”林秋宿问。
在谈话中途,瞥见林观清之后,林秋宿心里疑惑,找借口跑过来,没想到会撞到那混乱场面。
费劲地把人扯出来,他盯着对方身上青青紫紫,本来有点生气,还打算嘟囔几句。
这下林秋宿将话语统统咽进肚子,半晌没有吭声。
停在半空中手终究没收回去,轻轻搭在林观清肩膀上,继而安慰般捏两下。
林秋宿很少见到兄长失态,印象中对方总是理智自持,不会将局面搅得乱七八糟,也不会红着眼眶,对自己言不发。
为什宁可独自强撑,也不向自己寻求庇护?
外人认为这个故事走向苦尽甘来,没哪里值得回过头去纠结,但林观清做不到。
过程中每天每秒,都是林秋宿亲身在经历,他无法忽略对方痛苦,无法不陷入自责。
也无法不去懊悔,他本可以帮忙避开这些,却与其擦肩而过。
林观清刚才咳嗽得狠,此刻嗓音沙哑:“清楚啊,就是现在终于知情才会这样。”
他终于调整完状态,堪堪压下尚未发泄干净火气,怀着百感交集心情,侧过脸瞥向弟弟。
紧接着,他又说:“那你还用和装?为什那重要事也瞒着,从来都不和提哪怕只有句?”
林秋宿闻言有些茫然,不过很快转过弯来,猜到林观清为什会和别人大打出手。
时间,他甚至想折返回宿舍,朝邹嘉赐补几下。
这下他跟着手足无措,时间心里难安,竟不知道该怎出声应对。
最后还是担心盖过其他情绪,林秋宿小声地问:“你把脸转过来让看看,额头伤口严不严重?”
可惜林观清没听他话,只是比刚才稍微冷静些,自顾自沉默地抬起手背,潦草地擦下眼梢。
借由这个动作,林秋宿发现林观清指节上也有擦伤,立即强制性抓住他手腕不肯松。
“流血没感觉吗?”他诧异,“你干嘛啊,突然回国和别人打架,最近过得太顺利,非要折腾点事情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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