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细致地长久地注视着他,神色里依旧是真切情愫,林秋宿认为这样总该努力去相信,自己身上有值得着迷地方。
听到他这说,
对面发出关门声同时,林秋宿还没舒口气,便听到谢屿低低地笑起来。
“秋秋,好疼小屿哥哥啊,这欺负你,你都不告状?”
林秋宿想要埋下头,又认为这样话太弱势,逼迫自己撩起眼帘,强撑着与谢屿对视。
“你没有欺负。”他轻声地说,“你对很好,也会仔细地看着……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长达十年时间里,林秋宿总是透明般存在,在家里不受任何注意。
“没有啊,你怕什?”谢屿嗤笑,“苏应钟在隔壁,你随便喊声,他就能来救你。”
两人待在玄关处,林秋宿放下戒备,看谢屿换完鞋子,凑上前去想送人走到电梯间。
然而他刚往前走两步,就被谢屿绑架小猫样拉过去。
林秋宿猝不及防,随即缩下,后背轻轻抵着门板,发出“砰”声。
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,在他耳边,可以听到苏应钟再度轻手轻脚地推开门。
觉得它太甜?”
谢屿坐在沙发上,修长手指单手打开易拉罐,发出清脆响声。
他说:“以为杯口被你亲过,就该这甜,原来不是发癔症,是配方有问题。”
林秋宿暗暗叹气,心说,就不该用正常人思维去考虑谢屿行为。
他以为谢屿是强行退让,忍耐地接手被自己嫌弃饮品,凑合着随便瞎喝。
他们目光扫过自己,不加以分秒停留。
这期间林秋宿逐渐长大,有人爱慕他光鲜亮丽容貌,但外壳无论再怎精致,总是经不起漫长审视。
他太安静也太戒备,在青春光景里显得沉闷,其他人看多感到厌倦,或被别处吸引注意,继而收起落在自己身上视线,这些稀松寻常见惯不怪。
包括林秋宿也不愿意观察镜子,过往经历如附骨之疽,藏在闪烁眼神里,浸在每寸肌肤里……他时常不喜欢自己。
不过他现在很明白,这样是没有彻底摆脱阴影标志,停留在过去无法剥离是不好。
“你们怎吗?”苏应钟问。
林秋宿浑身紧绷,声线颤得稳不住,张张嘴又匆匆闭上。
可是谢屿没有要替他作答意思,把发言权完全让渡给自己。
于是林秋宿咬咬嘴唇,营造出镇定假象:“没事,谢谢苏老师关心。”
这句话细听可以感觉到明显僵硬感,苏应钟不知道有没有打消疑虑,闻言没再说什,很快回到自己房间。
合着对方挺津津有味,点也没委屈。
喝罐果汁,谢屿要回自己家,准备第二天按时上班。
临走前,谢屿问:“这里没有监控吧?”
林秋宿说:“哥只在门口放个,刚才就被苏老师关掉。”
解释完,他忽地想到什,默默往后挪半步,问:“你是要做什见不得林观清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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