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观清疲惫说:“你在京市吗?弟弟手机落在同学手上,独自跑去和陌生人玩,有点不放心,想让你帮忙看着点。”
被这说,林秋宿才恍然发现,自己手机还在狄泽宇那里!
谢屿散漫地问:“陌生人?”
“他同学说是个野生帅哥?”林观清叙述,“以弟交友习惯,应该不会去沾些乱七八糟人。”
林秋宿松口气,内心感谢哥哥对自己信任,没有让他在谢屿面前太尴尬。
林秋宿正儿八经地指责:“这样不好吧?浑身都是酒气,这样都能下得去嘴?”
谢屿不禁嗤笑:“你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吧?怎就联想到浑身?亲下你手指,你还想亲哪儿?”
“谁在想?”林秋宿顿下,再说,“害羞这个词是不是在你世界里不存在啊?明明看你在公司里时候,还挺会给别人摆谱……”
听着少年喃喃,谢屿淡声回答:“不好意思,在公司年薪可观,名列HR重点关注防跳槽名单,在你这里想倒贴,就副不太值钱样子。”
林秋宿脸颊有点发烫,心想,那自己对谢屿种种行为,会不会有点过分?
全然陌生前路好似漆黑森林……
那他现在允许自己放下所有戒备去冒险。
·
抵达京市这两天,林秋宿只在酒店周围活动,坐在谢屿车上开进二环,外面建筑被茫茫雪色覆盖,让他看得目不转睛。
他新鲜地望着外面风景,谢屿就借由后视镜悄悄看他,辆跑车和小三轮速度不相上下。
然而下秒,林观清咬牙切齿地说:“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鬼知道对方道貌岸然,骨子里是个什玩意?”
在林秋宿绝望视线下,谢屿意味深长地笑声:“你会不会把别人想得太坏?”
林观清没有察觉到谢屿笑意里微妙,不假思索地答复:“林秋宿平白无故怎会失联?其中八成有那小子使坏,不用猜就知道是不安好心啊!”
但凡林秋宿拿着手机能够保持通讯,他都不会这过度操心,可现在恨
如果鸿拟总办知道谢屿处境,是不是会三观崩塌、痛心疾首啊?
接着,中间置物架上手机响起通话铃声,谢屿用车载蓝牙利落连通。
发现来电备注写是[Clear],林秋宿立即如坐针毡,仿佛叛逆少年瞒着亲友翻墙偷情被抓个现场。
“怎?”谢屿问。
他说得很平静,似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前同事事情。
好在路上没几辆车,就这在大街上跑着,没有妨碍交通。
“他妈,这是在车里亲嘴还是玩手机?眼睛能看着前面路,别总瞧着副驾驶人?!”
辆出租与他们擦肩而过,北方司机性子急,能开60码路段见到这车慢慢悠悠开40码,忍不住摇下车窗怒骂道。
林秋宿转过脑袋,明知故问:“是谁在总瞧着副驾驶人呢?”
谢屿模仿他声调,跟着说:“是谁还想亲副驾驶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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