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同时,也有些为贪图五两银子来文庙举报,于是又捉拿三十余人。这些人个也不承认杀洋人,又无什东西可以作为旁证,曾国藩无法给他们定案。不过,他还是满意,至少有徐汉龙、刘矮子、冯瘸子及田老二这批共八人,自己都供认不讳,可以作为凶手正法。他打算将案子作这样处理:重建教堂,礼葬丰大业,斩首八名凶手。他将这个设想奏报朝廷。为防止意外,又密请朝廷调正在陕甘李鸿章带兵来直隶,以及将驻扎在直隶铭军九千人东移张秋。
奏折很快转回来。上谕同意直隶兵力部署,但对他只杀八人很不满意,质问:洋人死近二十人,中国只杀八人,如何向各国交代?严令他不得稍涉宽纵。曾国藩甚感为难:洋人虽说死近二十人,但有死于乱拳,有死于火烧,被捉拿这三十余人即使都动手,又能指出谁打出致死那拳呢?总不能把这三十多号人都拿去杀吧!
上谕已使他够为难,却不料更令他为难事接踵而来。
白几分,将惊堂木又拍。“本督给你们讲清楚,水火会头目徐汉龙已被抓起来,水火会也已明文取缔,你们不要害怕水火会报复。若讲出来,抓到凶手,本督有重赏。”
“大老爷,小讲。”曾国藩话刚说完,二杆子开腔,“那五个人中,小认得个,他叫田老二。”
“住在哪里?”
“河东田家庄。”
“他是个什人?”
“二十几岁年纪,家里务农,不过他从不种庄稼,只在外面混。”
“你没认错?”
“不会错。田老二烧成灰,小都认得。”
“下去吧,先赏你五两银子,待抓到凶手后,你再来本督处领赏。”
田老二抓来。惊堂木拍,他便吓得全部招供。小混混、项五、张国顺、段起发也全部缉拿归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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