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。派谁去呢?他想起赵烈文。是,这事就交给惠甫!道、府、县都无人管事,干脆叫周家勋等人暂时停职,在近期内物色几个人接替。社会秩序维持,日常事务处理,都还得靠地方官。另外,还有件顶要紧事,那就是如何应付过几天就要到天津来法国公使罗淑亚。据说此人很不好对付。事情太多太多,曾国藩想着想着,忽然阵头晕,眼前发黑。他赶紧摸到床边躺下,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慢慢恢复正常。刚清醒过来,他又想起件更重要事。
这次骚乱,法国损失严重,自然与他们结下怨仇,这不消说。俄国、比利时、美国和英国这几个国家也是因城门失火而殃及池鱼。法国已经利用这点与他们结成同盟,共同施加压力,而实际上这次事件起因与他们毫无关系。若是诚心诚意地与他们讲清楚,说明是误伤,答应赔偿切损失,想必他们也可理解。这样便可拆散法国同盟,削弱敌对力量,腾出精力来,集中对付法国。“对!”这是个重要策略,曾国藩后悔没有早点想起。此事叫崇厚去办,天津城里只有他最适宜。
心思用过度,又是阵眩晕,他赶紧闭上眼睛,不再想事,口里悲哀地喃喃自语:“真老朽不中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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