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说:“叔祖这两天回籍朝祖,曾氏阖族倍感荣幸,大家在起计议,都说这次重修族谱,非请叔祖出面不可。”
曾国藩道:“虽是宗圣后人,但家这支迁到南面已近二千年,再由出面修嘉祥境内曾氏族谱不太合适,且军务在身,也无暇办这个事。”
开头就碰个钉子,曾广莆大为失望,他仍不甘心:“叔祖族虽说早已南迁,但毕竟们是宗圣脉所传,骨肉之亲是改不。倘若叔祖过忙,何不叫两位叔父中位来担任呢!”
曾国藩笑道:“他们年纪轻轻,懂得什!”
曾广莆本是个木讷而无主见人,被曾国藩这两下堵,就不知如何说下去,嘴里嗫嚅半天,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。曾国藩又是气恼,又是怜悯,说:“伯仕,嘉祥县曾氏重修族谱,们湘乡曾氏就不参与,还是由你为头,把族谱修好。日后国家承平,也还没死话,倒有个心愿,弄清楚宗圣公后裔,目前除嘉祥、吉安、湘乡外,还族居在哪些地方,再邀请他们起来合修个曾氏全族谱。如果那时族人看得起,推出来主办此事,也乐意。你看呢?”
曾广莆心里怏怏地,口里只得说:“那当然是们曾家大庆。”
曾国藩说:“这两天看嘉祥和南武山两处宗圣庙和墓地,为宗圣后裔衰微深感痛心。这固然是国家不安定、嘉祥贫瘠所致,更因曾氏族人淡忘宗圣公教诲,也忘雍正爷‘省身念祖’圣谕。宗庙不修,祖宗不祀,还有什曾氏家族可言?更不必去指望它兴旺发达、人才辈出。根本之事不办好,汲汲皇皇去修族谱,族谱修得再完备,又有什用呢?”
曾广莆听到这里,才恍然大悟,这才是曾国藩不主持修族谱原因,后悔不该请他来嘉祥。先以为他看到宗庙凋敝,会动心而捐巨资,谁知分文未给,还招来顿教训。事已至此,曾广莆只得说:“叔祖教训是,孙子作为宗子,未把全族人团结好,愧为宗圣后人。”
“当然,这不能怪你人。”曾国藩叹口气,说,“嘉祥曾姓阖族人都有责任。曲阜孔庙诚然不可去高攀,但邹县孟庙那样规模,是可以做得到。邹县并不比嘉祥富裕,但孟氏后人对先祖恭敬之心,远远超过们曾家。们难道不觉得惭愧吗?”
曾广莆脸通红通红,低下头,无言可答。隔很久,曾国藩才说:“虽通籍二十多年,官居品,带兵这些年里,几百万两银子在手头过是常事。说来你可能不信,所积银子也不过就只二万来两,有心资助你们重建宗圣庙和书院,也无力做到。只能捐祭产银千两,你们用它去买点田地,养活几个管理庙宇人,年四季给宗圣公上几道祭菜。再有点剩余,则资助给嘉祥书院,培养几个举人、进士出来,光大嘉祥曾氏门第。伯仕,你作为嘉祥曾氏宗子,所居也太简陋,雍正爷赐匾都不能悬挂,未免使人太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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